1949年,一个70岁的老农看见报纸,竟然指着上面的司令员说那是他死去20多年的儿子。

70多岁老农看报纸,指着上面的司令员说:他像我死去20多年的儿子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位老农的儿子还会“死而复生”


70多岁老农看报纸,指着上面的司令员说:他像我死去20多年的儿子


1949年,湖南长沙县东乡的萝卜冲村还弥漫着秋收后的泥土味。70多岁的许子贵整天揣着旱烟袋在村口祠堂墙根转悠。

这天,他忽然发现祠堂新贴了张从镇上捎来的报纸,他不识字,但报纸上的照片却怎么看怎么熟悉:那上面的军官穿着笔挺军装,站在高台上挥手,眉眼间那股子硬朗劲儿,像极了他藏在心底二十多年的“五伢子”。

70多岁老农看报纸,指着上面的司令员说:他像我死去20多年的儿子

想着,他就忍不住说了出来,“这娃跟俺家德华简直就是一个人啊!”不过村里都没人当真,只觉着这位许大爷是想儿子想疯了。大家都知道,当年他家五伢子都打仗打没了,咋可能真成大官?

二十多年前,许子贵的小儿子许德华才十几岁就去了长沙念书。后来虽然断断续续传回来过一些消息,但也都是说他参加了“闹红”的队伍,再往后就彻底没了音讯,想也知道多半是死在战场上了。

可这么多年来,哪怕许子贵自己都觉得这个五伢子可能已经牺牲了,但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念想。

于是,他小心翼翼地剪下报纸上的图像,就连夜上了路,“哪怕是爬,也要爬到长沙问个清楚!”从萝卜冲到长沙城,足足八十里路,他走了两天两夜。饿了就啃口自己带的红薯,渴了捧口溪水,累了就靠在路边草垛子上眯一会儿。

到了长沙,陌生的环境和街道看得他眼花缭乱,好不容易打听到“军管会”,却在门口犯了怵。看看门口荷枪实弹的战士,最终许子贵还是鼓起勇气上前,“同志,俺…俺来找儿子。”

70多岁老农看报纸,指着上面的司令员说:他像我死去20多年的儿子

他没想到战士的语气也很温和,对方问他:“您儿子叫啥啊大爷?在哪工作?”

“他小名叫五伢子,大名叫许德华,”许子贵掏出口袋里已经皱巴巴的报纸,指着照片,“就,就是这个人,俺瞅着像俺儿子!”

战士低头一看,可大吃一惊,照片上正是第一野战军第二兵团的司令员许光达,可没听说过他爹什么样啊?不过他也丝毫不敢怠慢,立即就把这件事报了上去。

长沙军管会主任萧劲光听说门口来了个“认亲”的老农,起初也觉得有些蹊跷。可当他看到许子贵手里的报纸,又听老人用浓重的长沙口音念叨“五伢子”“许德华”的时候,心里猛地一动:许光达确实是湖南人,会不会真有啥渊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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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爷,您确定这是您儿子?”萧劲光蹲下身,耐心询问。“错不了!” 许子贵红了眼眶,“他左眉梢有颗痦子,小时候放牛摔破了膝盖,留了个月牙形的疤……”

听对方这么说,萧劲光心里就有了数,立刻吩咐人安顿好老人,转头就给中央军委发了加急电报:“湖南老农许子贵自称许光达之父,原名许德华,乳名五伢子,请求核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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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报很快就传到北京,当时许光达正在兰州部署战役。当秘书念出“许子贵”三个字的时候,他手里的钢笔“啪”地一声掉在了桌上。28年了,这个名字还是能够在他心里引起巨大波动。

1908年,许光达出生在萝卜冲的一个贫苦农家,排行老五,村里人都叫他“五伢子”。8岁那年,他躲在私塾窗外偷听,被老师发现,随后就破格免费收进学堂。

他自己也争气,后来就考上了长沙师范,接触到进步思想。于是在1925年加入共产党,改名“许光达”,取“光明到达”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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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年后,他从黄埔军校毕业,参加南昌起义的时候与部队失散,后来潜伏在国民党军队搞兵运,身份暴露后就被迫回了家。后来新婚十天,就又因为被通缉再次离开家乡,从此就和家人断了联系。

1932年,他在战斗中中弹,随后就被送到苏联治疗,一待就是5年,期间与国内彻底失去音讯。一直到如今父亲前往长沙寻找,这才再次与家人取得联系。

于是,中央军委很快就回电说“许光达原名许德华,籍贯湖南长沙县东乡,父许子贵,情况属实。” 萧劲光拿着回电,一路小跑到许子贵的住处:“大爷,核实清楚了!报纸上的人就是您儿子,他现在是解放军的大司令,叫许光达!”

一听这话,许子贵愣了半晌,突然就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俺的五伢子…… 你还活着……”哭了一阵,又嘿嘿地笑起来,逢人就说:“俺儿子没死,还成大官了!”

没过多久,许光达的家书就也到了。信纸上字迹有力,开头就写:“爹,不孝儿德华给您磕头了……” 信里没提自己打了多少胜仗,只说这些年改名是怕连累家人,说在苏联治伤时天天想家,说对不起娘,直到她去世都没能见上一面。

70多岁老农看报纸,指着上面的司令员说:他像我死去20多年的儿子

许子贵不识字,让村里的秀才念了一遍又一遍,每听一遍就用袖子擦眼泪,最后才把信纸小心翼翼地缝进枕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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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0年,许光达终于抽出空回萝卜冲探亲。消息传到村里,男女老少都挤在村口看这位大将军。许光达穿着便装,没戴勋章,远远就看见一个佝偻着背的老人站在老槐树下,那正是他的父亲。

“爹!”许光达快步上前,声音都有些哽咽。

许子贵颤巍巍地抬起头,伸手摸了摸儿子的脸:“瘦了,也黑了……”父子俩相对无言,眼泪却止不住地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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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村里人围上来,七嘴八舌地问:“五伢子,你咋成大官了?”“在外面苦不苦?”许光达都耐心地一一回答,还是跟当年的那个少年一样。

当晚,许子贵炒了盘青菜,又蒸了碗腊肉,父子俩坐在老屋的灶台前吃饭。许光达说起自己在苏联学开坦克,说起在延安办抗大,说起解放兰州时的战斗。许子贵则告诉他,母亲临终前还念叨着他,哥哥们如何把家撑下来。

“当年你参加革命,俺和你娘都懂,”许子贵又夹了块腊肉放进儿子碗里,“只要你还活着俺们就放心了。”

许光达在家里待了好几天,总有乡亲上门,有的想让他帮忙给自己找个工作,有的还想让他给村里修路,他一个个解释:“我是人民的兵,不是什么大官,不能搞特殊。”但临走前,他还是自掏腰包给村里买了些农具。

1955年授衔的时候,他多次申请降衔。2年后,许子贵病重去世,临终前还在嘱咐家里人不要因为自己的事情耽误了儿子的大事。

70多岁老农看报纸,指着上面的司令员说:他像我死去20多年的儿子

得知父亲去世的消息时许光达正在开会,他躲在办公室里哭了一场,又给家里寄去丧葬费,但却因为实在事务繁忙没能回去奔丧,这也成了他一生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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