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古道尔奶奶走了,这事儿让不少关注动物保育的人心里空落落的。

从坦桑到南京,三位女性与一座动物园的保育使命

要知道,她可是路易・利基夫妇当年找的“三位天使”里最早的一个,现在这三位里已经有两位在天堂碰面了,其实,上世纪五十年代末那会儿,利基夫妇,就是研究人类起源的学界大拿,发现想搞懂咱们人类怎么演化的,得去了解那些还活着的大猿亲戚。

可那时候谁懂啊?这些亲戚都被人类逼到非洲、亚洲最偏的密林里了,所以利基才开始找人去野外研究它们,那时候大家对大猿的了解少得可怜,觉得黑猩猩就是野猴子,大猩猩更是“金刚”那样的暴力代表,没人想过它们跟人类有多像。

珍・古道尔是第一个接下这活儿的

1934年出生的她,1958年找利基夫妇要机会时,连大学文凭都没有,就只是在肯尼亚一个农场当文员,本来想没人会信一个没专业背景的姑娘吧?毕竟当时还有人觉得她就是个对非洲有浪漫幻想的英国富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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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没想到,利基夫妇还真给了她机会,让她去坦桑尼亚研究黑猩猩,后来她在非洲待了好多年,硬是让咱们重新认识了黑猩猩,原来它们会用工具,社会关系还特别复杂,跟人类的相似度比想象中高多了。

现在提起动物研究,珍・古道尔几乎就是个标志,这点没人反驳吧?讲完珍,就得提戴安・弗西了,这姑娘的命可比珍坎坷多了。

1932年出生的她,原生家庭没给过多少安全感,所以她早早就在动物身上找安慰,她先当了农场兽医,1963年还把几年攒的8000美金全拿出来,去非洲游历了7周。

能把全部积蓄砸进一趟旅行,这份对非洲的执念也是没谁了,后来她给利基写信要机会,这份经历估计也给她加了不少分,1967年她拿着资助去刚果研究山地大猩猩,那地方可是非洲之心,条件苦得很,常年裹在维龙加火山三千米的迷雾里。

从坦桑到南京,三位女性与一座动物园的保育使命

本来大家都觉得大猩猩凶得很,可戴安在那儿待了一辈子,告诉咱们这些大家伙其实特别温和,但她的结局太惨了,1985年12月,她被人砍死在研究营地里,死状跟之前她看着被杀死的大猩猩一个样。

到现在,她的死因还是个谜,毕竟她得罪的人太多了,偷猎的、跟偷猎的勾结的巡护员、在保护区放牧烧炭的农民,还有背后撑腰的军阀,最后,她被葬在营地旁边,跟那些她保护过的大猩猩埋在一起,想想都觉得心疼。

三位天使里最后一位是贝鲁蒂・高迪卡斯,她跟前面两位不一样,是正经科班出身的。

从坦桑到南京,三位女性与一座动物园的保育使命

1946年她在德国出生,祖籍立陶宛,小时候跟着家人搬到加拿大,珍成名的时候,她还只是个喜欢动物的普通人,等戴安的故事上了《国家地理》,她已经是UCLA的人类学博士生了。

后来,她去了印尼的加里曼丹岛,研究那些独来独往的红毛猩猩,红毛猩猩不像黑猩猩那么群居,研究起来更难,但贝鲁蒂还是搞明白了不少,比如它们也会用工具,认知能力也很复杂,这补充了咱们对人科动物的认知。

现在回头看,这三位女性其实都是在帮咱们从大猿身上照见自己,这点特别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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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以为这些都是过去的故事了,直到南京红山动物园新建的非洲区要开放,才发现这些“天使”的精神一直没断,今年春天,四只低地大猩猩从荷兰博格斯动物园过来了,为了这事儿,红山可是准备了十多年。


红山的“大猩猩之约”,十年筹备背后的保育门道

现在想把大猩猩弄到动物园可没那么容易,不是你想养就能养,全球动物园都有协作网络,你得证明自己有真本事,不是光养活、多繁殖就行,还得懂怎么保护它们的福利,不然没人愿意把大猩猩调配给你。

红山从2014年就开始筹划,今年10月18号终于要跟大家见面了,这份坚持挺难得的,去提前探访的时候,本来想先看看大猩猩住得怎么样,结果最先打动我的是那些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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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猩猩馆的参观通道里有块展板,上面居然放了一面镜子,后来才想明白,这是在呼应之前说的“从大猿眼里照见自己”,还有展墙上贴的“利基天使”的故事,复原的戴安保护站小屋,电视里循环放的她的纪录片,一点不避讳这个行业过去的糟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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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坦诚在动物园里真不多见,很多地方都只愿意展示光鲜的一面,把不那么光明的历史藏起来,更有意思的是红山对动物的态度。

那四只大猩猩不是被逼着给人看的,它们有专门的地方躲起来,不想见游客就不见,跟它们混养的狐獴也一样,想跟大猩猩待着就待着,不想就自己找地方玩。

还有一只黑猩猩,从小被妈妈扔了,人工喂大后试着回群体,可没成功,换别的地方,说不定就把它当宠物养着,供人围观了,但红山没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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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给了这只黑猩猩单独的空间,还放了几头山羊,本来以为山羊就是陪它玩的,后来才知道,这些山羊既是帮它解闷的“丰荣工具”,也是帮它不那么“社恐”的“心理义工”。

而且,山羊也能拒绝“上班”,黑猩猩不想见也能躲,这点做得是真到位,没把动物当成任人摆布的道具,看完非洲区,工作人员推荐我去本土动物区看看,本来还觉得可能没什么意思,毕竟没有大猩猩那么“吸睛”,结果去了才发现这里藏着红山的“小心思”。


别只盯“明星动物”,本土保育才是动物园的真担当

现在,很多动物园都喜欢引进大猩猩、熊猫这种“明星动物”,觉得能吸引游客,多赚点钱,但红山不这么干,他们觉得连身边的动物都不关心,引进明星动物就只是赚钱的工具,这话我特别认同。

你想,要是连家附近的獐、貉都不知道保护,对着远方的大猩猩喊“可爱”,这不就是在动物身上找自己的影子吗?根本不是真的关心它们。

从坦桑到南京,三位女性与一座动物园的保育使命

红山的本土动物区养的就是獐、貉这些咱们身边的动物,不是随便养着玩,而是真的在做保育工作,之前听工作人员说,有游客在这儿待的时间比在非洲区还长,因为大家慢慢发现,原来身边这些不起眼的动物也需要保护,也有自己的生存困境。

就像那些“利基天使”当年研究大猿不是为了猎奇,红山关注本土动物也不是为了凑数,都是为了让大家明白,保育不是只关心远方的稀罕物种,身边的生灵同样重要。

现在再想起珍・古道尔去世的事,还有戴安的牺牲、贝鲁蒂的坚持,再看看红山做的这些事,突然觉得“利基的天使”从来没离开过。

她们当年用一辈子让咱们认识大猿,打破对它们的偏见,现在红山用一座动物园让咱们把这份认知变成行动,去照照大猩猩馆的镜子,想想自己能为身边的动物做什么,这可能就是对她们最好的纪念。

从坦桑到南京,三位女性与一座动物园的保育使命

要是你有空去红山,别光盯着大猩猩看,也去本土动物区走走。

说不定会跟我一样明白,保育真正的意义不是看“萌宠”,而是学会尊重每一个生命,不管它是远方的大猩猩,还是家门口的小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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