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有一亩泉,后有保定城”“先有潭柘寺,后有北京城”“先有天后宫,后有天津城”,三句俗语是民间对京津保三座古城起源的凝练记忆;而雄安新区的崛起,以“承保定地理、担首都功能”的双重属性,为京津保“金三角”格局注入新活力。四者虽处不同时代,却共同勾勒出“城之兴有根、业之盛有魂”的发展脉络,夯实了京津保“金三角”的历史与现实根基。


一、泉润保定:先有一亩泉,后筑保定府——水为城本,筑牢“金三角”西南支点


凡建城立都,水源是核心根基。保定地处华北平原,自古受缺水之困,而一亩泉自太行山东麓断层涌出,“泉涌如珠,汇流成溪”,明清时更能“灌田千顷,泽及万家”,恰好成了保定府兴起的关键,也让其成为京津保“金三角”西南侧的重要支点。


北宋初年,人们依一亩泉开凿漕渠,连通府河与白洋淀,既解决了居民饮水、农耕灌溉的刚需,更打通了南北水运通道,让保定成为“商旅辐辏,舟车络绎”的物资枢纽。到明代设保定府,城市规划完全以一亩泉为核心——衙署临泉而建,商埠沿渠而兴,连护卫京畿的“保定卫”驻军,也因近水而得后勤之便。一亩泉就像保定府的“血气筋脉”,没有这处稳定水源,便没有保定“京畿重地”的地位,更难有后来作为京津保“金三角”西南门户的繁荣。


二、寺映京华:先有潭柘寺,后兴北京城——寺为脉源,锚定“金三角”核心中枢


“潭柘寺的钟,敲不醒京城的梦”,这句老话道尽潭柘寺与北京城的岁月差距。潭柘寺始建于西晋永嘉元年(公元307年),比辽代(公元938年)北京城成为“南京析津府”早631年,比元代定都大都(今北京城)早1000余年,堪称北京城地域“人文第一地标”,也为其成为京津保“金三角”核心中枢埋下文脉伏笔。


唐代时,潭柘寺已是“僧众数百,香火鼎盛”,周边渐渐形成村落;辽金时期,皇室多次驾临礼佛并扩建寺庙,将其纳入“燕云文化”核心圈;明清两代,康熙御笔题“岫云寺”、乾隆题诗“香林净土”,更让它成为皇室祈福、文人雅集的重要场所。潭柘寺虽不是北京城的起源地,却以千年香火延续着这片土地的文脉,支撑起北京城的文化底蕴。正是这份深厚积淀,让北京城逐渐成为政治、文化核心,最终锚定了京津保“金三角”的中枢位置。


三、宫护津沽:先有天后宫,后建天津卫——漕为城脉,激活“金三角”东南动脉


“直沽云影接苍溟,九派潮来汇卫城”,生动勾勒出天津卫因漕运而生的特质,而天后宫正是这一特质的核心载体,也让天津卫成为激活京津保“金三角”东南动脉的关键。《金史》中就有“直沽”之名,预示此地将成水陆枢纽;元代定都大都后,“南粮北运”成国脉所系,三岔河口作为海河、南运河、北运河的交汇点,成了海运与河运的中转核心,“舟楫往来,川流不息”。


为祈佑航行平安,元泰定三年(公元1326年),朝廷敕建天后宫供奉海神妈祖,这比明永乐二年(公元1404年)“天津卫”正式设卫建城早了近80年。这座与福建湄洲妈祖庙、台湾北港朝天宫并称“世界三大妈祖庙”之一的建筑,不仅是船工的精神寄托,更催生了天津卫最早的聚居群落——宫前的宫南大街、宫北大街逐渐形成商贸市集,成了天津卫最早的城市雏形。天后宫凝聚的信仰与漕运带来的生计,让天津卫迅速成为水陆交通要冲,凭借漕运优势串联起北京与保定,成为京津保“金三角”不可或缺的东南动脉。


四、雄安新章:承保定地理,担首都功能——新区赋能,升级“金三角”协同格局


当保定府的泉、北京城的寺、天津卫的宫奠定京津保“金三角”的基础,雄安新区的崛起,正以“双重属性”重塑并升级这一格局。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雄安的定位从诞生之初便深度融入京津保协同发展:从地理上看,它地处保定东部冀中平原,与保定同承白洋淀水脉——正如一亩泉滋养保定府,白洋淀的生态基底让雄安延续“依水建城”基因,同时拉近保定与北京、天津的空间联动;从功能上看,它是北京非首都功能疏解的集中承载地,定位“首都新区”,承接央企总部、高校院所等核心资源,既为北京城“减负”,也为保定、天津带来产业协同机遇。


这种定位,让雄安不再是孤立的新区,而是京津保“金三角”的“新引擎”——它承接首都功能、联动保定地理、呼应天津枢纽,让“金三角”从传统的地域联动,升级为“功能互补、产业协同、生态共护”的现代化城市群格局,推动京津保发展迈向新阶段。

解码京津保“金三角”城市基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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