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女高音林徽因主要唱段分析
林徽因这个角色在歌剧中的定位为女高音,是剧中除了徐志摩之外唱段最多的一个人物;整部歌剧中共有八个小节、20个唱段,其中有9个唱段是与林徽因有关,所以关于她演唱特征的处理对其人物形象的塑造起到关键作用。

本节主要分析其在剧中的两首林徽因独唱咏叹调,分别是林徽因同名诗作改编的《一首桃花》,以及其为悼念意外去世的徐志摩所唱的《白日飞升》,这两个唱段旋律流畅、结构完整,非常具有歌唱性和研究意义。

一.唱段《一首桃花》演唱特征分析
歌剧咏叹调《一首桃花》是林徽因的同名诗作《一首桃花》,原诗载于1931年10月《诗刊》第三期。

林徽因是近现代新月派诗人代表之一,《一首桃花》作为林徽因在1931年创作的一首新诗。具有新月派诗歌语言通俗、情感婉约而且注重写意的特点,整首诗以描写桃花为基调,描绘了春天里的桃花美景;诗人使用拟人的手法将桃花比作一位顾盼生姿的曼妙女子,全诗使用语言通俗易懂,含蓄唯美,未使用浓艳浮夸的辞藻;只是用了轻柔的语调、舒缓的姿态就写出了桃花的婀娜姿态,整首诗浸透着诗人对桃花的喜爱之情。

作为一首歌剧咏叹调,它就像是代表着林徽因的内心独白,在展现给观众的同时也在担任着塑造林徽因心思细腻的人物形象。
这是歌剧中最具有代表性的女高音咏叹调作品,也是表达主人公林徽因人物感情的主要唱段;《一首桃花》还经常被作为音乐会的独唱节目,可见这首咏叹调在旋律、情感的表达中深受歌者喜爱。这首歌曲在歌词的把握、情绪的表达以及咬字和气息的运用对于演唱者来说都是一个高难度的挑战。

唱段《一首桃花》为二部曲式结构,由引子部分+A乐段+B乐段+尾声部分组成;整首歌曲伴奏使用了钢琴和小提琴并且贯穿始终,经过12小节引子的旋律铺垫来到A乐段,为宣叙调,B乐段为咏叹调;歌曲为宣叙调与咏叹调的结合体,歌曲速度整体为行板。

引子部分为1-12小节,在g小调上进行陈述;引子一开始的旋律就呈现主题乐句,主旋律由大提琴和小提琴拉奏、钢琴伴奏,悠扬的旋律迅速将观众带入到歌剧情境当中。
A乐段部分为13-25小节,歌曲为四四拍子,依然在g小调上进行陈述;此段描写的是桃花静放的娇艳姿态,将桃花拟作一个在春风中顾盼生姿的少女,含着笑在微风中讲些玲珑的字眼。

在演唱这部分时咬字要表现出柔和、连贯的音色,就像是在吟诵诗歌那般饱含深情。开始的两句“桃花,桃花”应做个连贯的由强到弱、声乐从高位置出来又不至于太突兀、生硬;这个演唱过程中要做到气息的保持支撑,将简短的歌词串联起来、使旋律保持绵延的感觉。

当演唱到“朵朵露凝的娇艳”时迎来一个八度的大跳跨越,“朵朵”和“露凝”的衔接是从小字组的“g”到小字二组的“g”,在演唱这一句时需要做到由中声区到高音的平衡连接,口腔打开、气息拉紧,保证发声的连贯,与此同时还要兼顾歌词所表达的含义,不能失去委婉含蓄的意境。

直到“是一些玲珑的字眼......有意无意间生姿的顾盼”,这句要顺着前面的感觉往下叹着唱,保持气息的流动性在这非常关键。这个乐句结束后A段就结束了,在B段开始陈述之前有一小段间奏做连续音阶向上进行,并为转调做准备,也将歌曲情绪推向一个高潮。

B乐段部分为27-35小节,转为在降B大调上陈述,此时歌曲变为四三拍+四四拍的创作手法交替进行,速度比A段稍快些。刚进入B段时歌曲的“看”字使用了渐强的处理,加上比A段稍快的速度,此段咏叹调部分在力度和速度上与A段的宣叙调作出强烈对比,紧拉慢唱的效果更为清晰,情感也更加热烈。

如果A段是在描写桃花静放的姿态,那B段就是在对桃花怒放的动态表达,其中描述桃花在微风中“颤动”的字眼非常形象生动。进行到“一瞥、一瞥”这里时,情感和速度又弱下来,回到g小调上陈述进行到全曲结尾,与A乐段首尾呼应。

林徽因的诗读来如音乐般轻灵动听、有节奏感,结构上又是潇洒随意、不拘一格,具有错落的建筑美。《一首桃花》看似在描写桃花的美丽姿态,其实曲中多处使用拟人的手法,是林回忆将桃花比作自己,借桃花美景抒发自己的情感,比如前面A段宣叙调部分描写桃花的静态美,像是在诉说着林徽因少女时代的单纯美丽。

而B段的咏叹调部分则是用大起大落的旋律线条,仿佛在表现林徽因内心的纠结,在直抒胸臆的连续高音表达,最后演唱“一瞥一瞥”时声音、情绪都落了下来,让人仿佛看到了一个欲言又止、神情落寞的林徽因形象。

整首歌曲中旋律线条舒缓流畅、伴奏织体简单,作曲家在谱曲的时候保留了诗歌特有的韵味,将林徽因的诗歌中的女性的多愁善感和婉约细腻的情怀淋漓尽致的烘托出来。

二.唱段《白日飞升》演唱特征分析
唱段《白日飞升》出现在歌剧的第七节“白日飞升”,是剧中最后一个林徽因的独唱唱段,也是整部剧当中极具浓厚的戏剧色彩的咏叹调唱段;剧情背景是徐志摩遵守与林徽因的约定,赴约前往北京听她的演讲,但却不幸遭遇空难去世;林徽因在演讲时得知徐志摩遇难的消息,在万分悲痛的情绪中唱出这首《白日飞升》。

作为全剧最后一首咏叹调,演唱难度极大、地位尤其重要,具有较强的情感冲击力及戏剧性冲突。为了表现出林徽因在此唱段的感情细腻变化,作曲家在此段落使用了大篇幅的转调和离调的创作手法,使得唱段更具有戏剧性和艺术性。
《白日飞升》的曲式结构为并列单三部曲式结构,可分为:引子+A+B+C。

这首咏叹调情绪起伏较大,包含了多种复杂的情感在其中;林徽因开始唱到“飞走了!飞走了!白日飞升!白日飞升!”,重复呢喃着这两句话,表现出徐志摩的意外遇难的不可置信和难以接受的情绪。一个“啊”字的悲鸣,加上“不能呼吸”、“不能入梦”、“心不要跳动”的这些字眼,让林徽因情绪开始崩溃,她丢掉了平日的优雅和理性,失控的只想肆意的宣泄她的悲伤。

“难忘、难忘康桥流云般逝去的时光”,“难忘、难忘双清,那微风中淡淡的花香”,林徽因动情的回忆着与徐志摩以往美好的时光,点点滴滴仿佛就在昨日。
回忆起昔日两人在康桥的甜蜜过往,在双清重聚的温暖,以及想起徐志摩开启了她对诗歌的热爱与追求,徐志摩在她心中早已是一位知己、挚友,又像是她人生路上的一位导师般的角色。

后面连着两句“你答应我你答应我”,则是从这以往美好的画面里回到现实,这里又流露出林徽因对徐志摩因来看她的演讲出事而感到自责、痛苦的情绪。

而后接着用六度、七度的音程大跳唱出两句“飞走了”,此时林徽因的情绪正慢慢从开始的不能接受而转变成对现实的妥协,并再次发出对徐志摩白日飞升的悲叹;最后的“我该羡慕你,如西天的云彩永远高挂在天上。”
这句,已经完全接受了挚友离世的现实,并诉说出对昔日好友的美好祝愿。

女中音陆小曼主要唱段分析
受传统声乐审美习惯的影响,女中音声部基本上游离于歌坛之外,民族歌剧中经典剧目如:《白毛女》《刘三姐》《洪湖赤卫队》《刘胡兰》等,剧目中基本上没有为女中音声部设计的角色及唱段,为女中音创作的歌曲也很少见。

歌剧《再别康桥》中作为女二号的女中音陆小曼,不仅唱段数量多,而且表现力更是得到淋漓尽致的发挥,可以说算是女中音真正走上中国歌剧女主角的“第一人”,歌剧中女中音的出现令人眼前一亮,女中音的加入使得歌剧整体更加协调丰满、具有层次性。

陆小曼在歌剧中的定位为女中音,其在歌剧中虽然不是第一女主角但是每每出场都是歌剧的高潮部分,整部歌剧共有20个唱段,陆小曼涉及的部分有5个唱段,其中包括两首独唱《旋转中忘记一切》和《这是个怯懦的世界》。

通常来说,歌剧中个性突出、比较特别的女性人物形象会让女中音来扮演,不同音色的女中音可以满足于不同人物形象的塑造,比如:歌剧中的老妇形象一般需要音色宽厚、偏暗且柔和的音色;少妇的角色则需要较明亮、抒情、灵动的音色。

扎实的中声区、具有爆发力的高声区,厚实圆润又偏暗的音色,非常适合陆小曼的人物形象特点,使用女中音来饰演陆小曼,无疑为这个角色增加了鲜明的色彩,让人印象深刻。
本节主要分析剧中关于陆小曼的两个唱段,分别是独唱《旋转中忘记一切》以及二重唱《我不知道风往哪一个方向吹》。

唱段《旋转中忘记一切》演唱特征分析
歌剧中咏叹调唱段《旋转中忘记一切》是在此剧中的第四节“沉轮上海”中陆小曼演唱,这是陆小曼在歌剧中的第一次亮相,因此这个唱段的演唱对陆小曼的人物形象塑造起关键作用。
随着爵士风格的萨克斯独奏拉开了第四节的序幕,陆小曼衣着华丽、随着音乐缓缓出现在舞池的中央,优美的舞姿和出众的外貌使她在人群中夺目耀眼。

她穿梭在舞会的人群里,时而端起酒杯...这里塑造出一幅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夜上海舞池场景。
通过场景的衬托、曼妙的舞姿,加上女中音浑厚饱满的音色,展现出陆小曼妩媚迷人的风采,这与林徽因的音乐形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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