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主席的心里,也有崇拜的人?您别不信,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刀枪不入的圣人。哪怕是毛泽东,还是那个能坐在橘子洲头拍着大腿吟诗的青年,他心里也藏着几位真正让他服气的前辈。说到底,“人非木石皆有情”,英雄也是血肉做的。
有回毛主席跟周总理一块唠嗑。总理忽然笑问:“你最佩服谁?”毛主席把烟杆往桌上一磕,说:“那人比我厉害十倍——恽代英。”
这圈内话一出,许多人都纳闷:谁能让毛泽东服气成这样?
恽代英的名字,很多年轻人未必熟;但要是把时间拉回一个多世纪前,他可真是上海滩、武汉城的风云人物。人生有时候就是这么奇妙——你以为你比谁年长,其实骨子里,是把他当老师看的。毛主席和恽代英年龄差着两岁,可毛泽东心里,“老师”二字还真没乱叫。
恽氏家里那是书香门第,爷爷擅画,父亲在张之洞手底下写过奏折,母亲温软知礼、算盘算盘打得响,可人最难得的是脑子灵。他们家一共五个孩子,代英排行老二,小时候和兄弟姐妹比起来,他像是个临时掉进凡间的小神童。别看年纪小,人已经有了“读完这本,再看那本”的架势。每次用油灯熬夜看书,母亲催他睡觉,他都装没听见。
只是他读书却没把自己困在书斋。其实你知道,这种有点叛逆的少年,通常反而能看清世界的荒凉。他自个背着包,跑遍武昌、汉口,穿过米市肉档、江边的码头,看人吃不上饭、讨生活,那种“浑身汗味”的人间烟火让他心里更不是滋味。有人说,那时候的恽代英,要真吵起来,能跟谁都对上三百回合。
年代有自己的节律。1913年他跳进了中华大学的校门,喜欢上的不只是课本,还有那种批判旧东西的新腔调。外头正折腾呢——袁世凯一边搞复辟,一边号称是圣君,知识分子们早憋着劲骂他。陈独秀、李大钊带着人搞新文化运动,扯着嗓子要“德先生、赛先生”进中国。
恽代英也是个轴劲的人,卷起袖子写文章,点名批旧势力。他在《新青年》上发的那些话,真敢说,所以吸引了一帮人。那会儿,湖南乡下有个二十来岁的青年,看他的文章像看“破云而出的光”,这人正是毛泽东。
说起来,恽代英不到二十五岁,但锋芒已露。1919年,巴黎和会闹得中国青年群情激愤。五四运动一爆发,武汉、北京、上海都点了火。恽代英笔下风雨雷霆,稿子写得眼里不揉沙子。他白天带着学生们上街,晚上写檄文痛骂北洋,一时间成了当地的主心骨。其实你看当时的新闻报道,都少不了他。
有一回,他组织罢课游行,连家里亲戚都劝他“别太锋利”,可他摇头说:“苦的人太多了,不能只顾自家一亩三分地。”这话简单,一股劲。但每个革命者那种执拗、对理想的天真,往往就是这样不折不扣。
五四之后,思想的洪流往前推,路口分出了好几道。恽代英想着,要让更多年轻人受“救国”的感染,他拉着志同道合的人合办“利群书社”“共存社”。桌上摞着一叠叠印着“科学”“民主”的小册子,夜里偷偷分发。哪怕后来“利群书社”被查封,他也没熄火,反倒越发觉得这路不能回头。
1920年,恽代英去了北京。在那里邂逅了李大钊等老一辈革命家,一群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年轻人在灰墙小屋里合计半宿,琢磨怎么把思想的种子撒到更远的地方。后来他又受命去安徽、跑南京,一路风风火火,有时伙食都成问题,但每次遇到新困境,他就说“吃饭不是大事,革命才是要紧的”。
1921年,中国共产党成立了,恽代英自此走上了危险和冒险同在的路。他带着那股劲,参加罢工、串联工人,玩命盖章、办报,成天和警察、军阀打游击。北洋军阀对他恨得牙痒痒,暗地里派人盯梢。他躲在烟馆里改文章,邻桌其实都是通风报信的小脚色。
史上有些段子是真好玩——那阵子工潮刚起,恽代英在工人宿舍里蹲了一夜,第二天顶着俩黑眼圈跟人讲“相声”,工头竟被逗乐,还帮着掩护了他。
国共第一次合作时,他又化身幕后操盘手。毛主席那时在上海也参与其中,说起来,两人第一次认真共事,毛主席就被恽代英的规划能力服得一塌糊涂。恽代英有点像棋局上的靠山——见招拆招,警觉得很。他早就警觉,国民党那摊子不是铁板一块,分左中右派,啥人都有。对国民党右派,他能打嘴仗;对左派青年,又亲切得像兄长一样。
但再大的本事,也有“无力回天”的境地。1927年,风云突变,蒋介石和汪精卫相继发难,清洗共产党人。原来同桌吃饭的,转眼就成了对头。恽代英明知危险在前,还是悄悄留在了火线上。他先是在九江搞起义,接着又去南昌、广州,起义一波接一波。失败了,再转身重来;人变少了,他就一头扎进上海地下党,像老鼠钻窟窿一样活着。
这期间,他和许多朋友渐渐失散。最令人心碎的,是有一次他夜里从小弄堂跑出来,身后是锃亮的皮靴声。他没跑快,被国民党警察逮住。从被捕到判五年刑,他没想过求饶。监狱隔窗的小信笺,他写给家人,还是那句“身体安好,无需牵挂”。
谁都没想到,真正的危机是自己人变了节。顾顺章在狱中变节,把党内秘密都抖了出去。蒋介石闻讯,大吃一惊——“他还活着?”派人拿着老照片去核查。照片上是黄埔旧影,恽代英早就明白,这一关想再蒙混下去没戏。他倒也一点没示弱,干脆拢着头发扯出个笑来:“要杀便杀,别唧唧歪歪。”
牢狱之中,严刑拷打是家常便饭。他给同牢的犯人讲诗讲哲学,自己忍着伤口。“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但他最后没能走出那口大门。1931年春末,恽代英被推上刑场。行刑之前,他声如洪钟地喊“历史不会原谅独裁者”,转身倒下,他才36岁。
毛主席后来听到消息,久久沉默。有人说,假如再多一两个恽代英,红军也许能少走一点弯路。我们永远也不会知道,历史真要是换了条道,后来会不会更好。但有一点肯定——每代人都得有个“引路人”。哪怕他没能走到底,也足够光亮。
故事说到这儿没完。那年头留下的照片寥寥,恽代英在上海的街头仿佛还带着点书生气。想起毛主席那句话:“他比我强十倍。”到底是什么让人心甘情愿俯首?或许是信仰,或许是那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天真。抑或,每个人心底都有那么一盏灯,无论黑夜怎样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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