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物也会栽跟头吗?一个一身军装、父亲又是副总理的人,能落到众目睽睽下被隔离审查,会不会太戏剧性了点儿?可1999年,姬胜德真就遭了那一劫,还是在众人热议的“远华案”里搅了浑水。一时间,部队里外都炸了锅,谁也想不到这少将“风光的背后”,竟藏着这样的故事。
其实在那之前,姬胜德的日子过得,可以说风光到不行。有句话说得好,人未必能选出身,但命运总给你添几道分叉口。姬胜德呢,出身确实没得说——父亲姬鹏飞的名字,老一辈谁不点头称一声“能人”?但偏偏就是这样的家庭,有时也像是把双刃剑——给你撑腰,也可能让你摔得更惨。
春天的北京,风里常带点灰,有希望,也有忐忑。那年三月,军委大楼气氛怪怪的。姬胜德坐在那里,不安地搅着手指,心里头比表面要冷凉得多——事还没定性,但风声起了。远华案本来离军队挺远,可这回偏偏不“干净”,有人说,有人笑,但没人敢大声议论。军区食堂里的闲话,和老家胡同里炸毛的麻雀似的,再烫口也会传开。
姬胜德不是个蠢人,敏感得很。他知道有人在查,但靠着老爹的名头,还打着主意。这人没少拉关系,心里想的,是不是有人会护上一护,给他“捂过去”。人心都是肉长的,父子情、上下级那点“门子”,他不是没试。可真到军委那天,迟浩田站出来,一锤定音。姬胜德当场试图喊出张万年和尉健行的名字——说到底,就是求救。有人说那场面很尴尬,也很可怜——一个能在军中指点江山的人,到了险滩,喊的还是关系和希望。
可惜,什么关系到头都是空的。他想用惯用的那那点“背景”,结果反而把自己推到了聚光灯下——所有人都明白了,这回没人救得了他。平日能压一压的老子牌,也成了铁笼子里敲的铁锣,声大却帮不上命。
后来,有人回忆说,姬胜德那阵子“心思重得能拧出水”。不是不怕,只是死撑着。人在脆弱的时候,总有点怪念头——他几次试过自我了断,但每次都让看押的人抓了个正着。某个深夜,审查室昏黄的灯光下,电话没声了,脚步也轻了。他靠着墙坐着,大概突然懂了:那些年仗着出身、仗着熟人场子混下来的感觉,全都成了枷锁,连想个体面死法都轮不到。
说来也怪,很多人期待他东山再起、轻描淡写地“翻过去”,结果是他一次次被救回来,然后面对新一轮的审查。有个老战士悄悄说,“真惨啊,以前喝大酒,管闲事,现在只剩一张脸色煞白。”
父亲姬鹏飞过世那年,姬胜德的日子突然泄了气。天家之路断了,外头的风声更紧,孤零零的他,才开始软下来。之前无数次拒不认罪,最后逐渐开口,把藏着掖着的都抖了出来。他自己大概都觉得荒谬,为了点银子,丢了命根子,败了自己一生在军队的声望。其实,人到绝路,真丢不起这个脸。
也不是只有他一人丢了阵脚——远华案的涟漪,军队里也有一批人跟着遭了隔离。十多名字,外头没人敢议论,加之那年时局正新,没人愿意触这个霉头。
一年多以后,判决下来了。死缓,最终改成了无期。没有电视镜头、也没多少人目送,一个曾经的少将,从高高的办公室、军帽压得严严实实的门口,到司法机关的铁门。那些年他风风光光、可以拍胸脯说“一切尽在掌握”,后来连最后的尊严都没留下。
可说到底,这事要怪谁?很多人说,这是身在高位的人自毁长城。也许姬胜德那时曾觉得,钱权、门路、护身符,哪样都密不透风;但到头来,一夜成空。家庭、出身,这事儿是块石头,却也是根拐杖。拿来撑路还好,想据此作乱,早晚出事。你看,所有的“找人说话”,最后都变成了录音里的证据。
我偶尔想,如果不是远华案牵出来这一遭,姬胜德还会继续坐在大楼办公室里,继续踩着隐秘的线索傻乐吗?他知不知道,有多少人其实盯着他,盯着他身后的那道影子,只不过没人敢说出来。或者,是不是每个权力场里的人,最后都有点不真实地活着,直到一脚踩空。
这些年,讲身边的大人物玩火自焚的故事,大家总摇头。可看多了,也觉着,有时候连自己都没活明白,更别说那些一出生就被裹进旋涡里的高层子弟。他们从小就背着父辈的影子长大,想挣出头,结果也容易翻船。人啊,终归得自己给自己买单。至于最后历史到底记住谁,谁成了反面教科书,这事轮不到当事人自己说了算。
姬胜德的故事,不给大结局。毕竟凡人心思,谁能全猜得透?我只知道,春天总会过去,高楼的灯一熄,再响亮的名字,也有听不见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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