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南亚,走进泰国菜市场,耳边飘的是潮汕话;翻开菲律宾富豪榜,排头却是晋江口音。同样是下南洋,一个变成了“组织型移民帝国”,一个干脆当上了“资本型首富教科书”。

300年过去,两条路,两种打法,各有千秋。谁说南洋只靠运气?

这篇文章,就来聊聊——为什么潮汕人能“圈地自守”,闽南人偏要“破门而入”?

300年南洋风云:潮汕人为何霸占泰国,闽南人却成了菲律宾首富?

泰国这块地,潮汕人种成了自家菜园

在泰国,十个华侨里,九个讲潮汕话。1940年前后的统计数据显示,潮汕人在泰国华侨中占比高达90%

潮汕人用家族+信仰+组织的三重网络,把泰国这块地种成了自家的“菜园”。

怎么做到的?看得最清楚的,是他们的“落地模式”。潮汕移民往往不是单人下南洋,而是“带字型迁移”,成建制输出,带着地缘和亲缘绑定结构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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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还没到,会馆先建好。1902年,“潮州会馆”在曼谷设立,十年内覆盖600多个商号,直接运作慈善、治安、教育和内部调解事务,成了“唐人街的影子市政厅”。

除了会馆,还有庙。潮汕人信妈祖,庙是信仰中心,更是资源分发点。曼谷“天后宫”由潮汕人主导扩建,是泰国规模最大华人庙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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庙会就是组织大会,香火就是凝聚指数。更重要的,是“报德善堂”这个超级慈善网络——1909年设立,每年接诊超10万人次,背后全是潮汕商人出钱出力,被泰国媒体称作“看病不用钱的医院”。

组织之外,是语言与教育的融合策略。潮汕人开办泰文学校,同时保持潮汕话教学。既融入社会,又保持独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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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在泰国长大,说潮汕话,读泰文课本,长大接班,接的是两种身份:华人子弟,也是泰国人。

而组织背后,是生意。潮汕人在泰国建立起以米行、布庄、医馆、金店为核心的城市商业链条。每一个行业,都嵌入“会馆+宗族+信仰”的稳定结构,外面是生意,里面是人情。

这套体系,靠的不是爆发力,而是根系扩张。一个谢姓家族,从澄海迁至泰国三世之后,家族成员已遍布军政商界,出过副总理、出过议员。

潮汕社群不是要当谁的“首富”,而是要占住这片地、扎下根、传三代、稳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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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泰国被潮汕人“种成菜园”,靠的不是谁发了财,而是大家都成了根。

菲律宾这摊水,闽南人直接下海捞金

在菲律宾,说“华人首富”,一般会想到两个名字:施至成和陈永栽。两人祖籍都在晋江。他们的发家路,没组织、没会馆、也没庙,是标准的“单枪匹马、下海捞金”。

施至成家境贫寒,早年在马尼拉经营小鞋厂。1950年代,他靠卖便鞋起家,开创“SM”品牌。但他看得远,不只卖鞋。

1970年代,他买下马尼拉商业黄金地段,建起“SM商城”,再用赚的钱去控股银行,逐步形成“地产+金融+零售”的商业闭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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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2000年后,“SM集团”已成为菲律宾最大零售帝国,拥有数十座大型商场和数家银行控股权。

另一位晋江人陈永栽,早年是卷烟学徒,后开设“亚洲烟草公司”,凭低成本策略打败洋烟。发家之后,他瞄准航空业,直接收购“菲律宾航空”,成为董事长。

这家公司多次被认为是“国家名片”,他也因此成为总统座上宾,被称为“菲律宾的国民资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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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条路径,看似偶然,其实有套路。菲律宾社会结构复杂,本地商人资源集中,华人要突围,不能走“群体路线”,得走“突破路径”。没有会馆、没有大宗族,靠的是精明、冒险、时机卡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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闽南人擅长这套打法。他们讲“拼”,讲“转”,讲“赌性”,拼的是市场,转的是产业线,赌的是政策缝隙。施至成敢在贫民区买地建商城,陈永栽敢借债砸下航空股权,本质上是“敢单挑”。

而这种“个人资本突破”模式,并不是一蹴而就。施至成创办SM时,被菲律宾银行集体拒贷,是中国侨社转贷他第一笔启动资金。

但他不走组织路,只取资源。他们利用家乡关系启动,但不依赖老乡会固定结构,而是迅速建起以“家族+资本+政治人脉”为核心的自转系统。

到头来,施至成成了菲律宾最大富豪之一,陈永栽登上福布斯亚洲榜单前列,成为家族企业的标杆。

300年南洋风云:潮汕人为何霸占泰国,闽南人却成了菲律宾首富?

他们不是“占据”菲律宾,而是“突破”菲律宾,把一个不欢迎华人发迹的系统,硬生生打开一道门。

所以闽南人在菲律宾,不求多、不求稳,就看谁先捞上岸。

一边抱团,一边单挑,南洋这局怎么分胜负?

潮汕人在泰国,讲的是组织密度。闽南人在菲律宾,拼的是个人弹跳。这两种“南洋路径”,各有章法,风格鲜明。

潮汕模式的关键,是结构搭建。潮州会馆、报德善堂、信仰庙宇,这些不是装点门面的摆设,是资源调配、身份接续和社群管理的工具。

这种方式能维持数代移民的文化认同与经济安全网。泰国政府之所以容忍甚至扶持潮汕人发展,是因为这些组织让华人群体自我约束、自我管理,减少冲突。

300年南洋风云:潮汕人为何霸占泰国,闽南人却成了菲律宾首富?

而闽南模式则更像“个人资本突围”。没有组织护航,全靠自己赌命。“有胆识、敢冒险、能吃苦”,这是菲律宾华人圈里对晋江人的评价。

施至成和陈永栽不是个例,而是“路径中的极致”。他们不靠会馆,也不靠庙宇,靠的是判断力、执行力和风险控制。

你问谁赢了?从商业控制力看,潮汕人赢得“面”——行业覆盖广、社群基础牢;闽南人赢得“点”——个体突破高、资本集中强。两者都不是偶然,而是背后的文化逻辑和外部制度共同塑造。

南洋这局,没有输家。潮汕人把泰国变成“第二个汕头”,闽南人把菲律宾玩成“资本训练场”。一个讲的是“我们”,一个说的是“我”。不一样,但都活得很旺。

今天没有结尾,因为他们还在继续写下去。南洋这出戏,才刚开了个三百年头。

300年南洋风云:潮汕人为何霸占泰国,闽南人却成了菲律宾首富?

参考资料:

海外潮汕华侨华人集中于泰国的原因浅析.东南亚.2004年01期

潮汕文化在泰华社会的传承与嬗变.汕头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15-04-02

闽商故事丨从烟草学徒到华商传奇——记祖籍晋江的菲律宾工商巨子陈永栽.晋江乡讯.2025-04-21

施至成:菲律宾华裔首富的创业传奇.中关村.2013-05-13

下南洋的闽南人.中国国家地理.2009年0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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