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革命现代京剧《红灯记》 演到一半赵建国就把王大风拉出了电影院,“干嘛啊?赵建国,李铁梅一会该出场了”“走,带我去你们的县城去转转”赵建国松开大风,门口检票的是位阿姨,用一种不解的眼光看着这一对男女,俩人出了电影院。
柏东县古称“槐阳”全县15万人左右是平原地区典型的小县,虽说从隋朝开始建立县直制,明清时期有著名的“槐阳八大景”但经过多年的战乱历次浩劫,基本上破坏殆尽, 仅存的是西边的古城墙,和县城南北两端的护城河桥,整个县城就是电影院门前的一条南北街道往南是县供销社的饭店、马车店、新华书店,再往南是县银行,往北是国营理发店、照相馆、人民商场、县政府招待所,门口贴着布告的县法院, 街道十字路口往东有半条街道路北边就是县革命委员会、紧靠着革委会是县中学,对过就是县教育局, 街道上的人不多,偶尔有几个知识青年模样的骑自行车穿过,照相馆里有人出出进进,拉着化肥的马车车把式使劲的扬着鞭子,铃铛叮当、 传来一阵阵的哄笑………
赵建国和王大风来到了人民商场,走到成衣柜台前,上面挂这几件蓝色条绒布料和浅绿色洋布碎花的女式上衣,售货员是个三十多岁模样的大姐,“是不是结婚要买衣服啊?”热情的大姐主动招呼着他俩, “不是、不是”大风的脸一下子红了, 赵建国指着挂在最上面的那件条绒上衣说“试试这件”售货员大姐看到大风的不好意思,笑了笑,麻利的拿下衣服递给赵建国“里面有试衣间”又对着赵建国说“六块钱、五尺布票、一张工业卷”,王大风穿着这件衣服从试衣间出来,连售货员都看直了眼,简直太漂亮了!王大风齐耳短发,白里透红的一张瓜子脸, 细长的脖子,整齐的眉毛,根本看不出来是一个农村的姑娘,赵建国心里暗暗地替大风惋惜,这麽好的一个姑娘为什么就生在了农村,“别脱了、直接穿走吧”赵建国把王大风的旧衣服放进售货员给的一个手提袋里,拉起大风,在售货员羡慕的眼神里走出了人民商场,两个人先去县一中找到李大坤的班主任把书还了、然后往县城西边的城墙走去, 两个人漫无边际的在城墙上游荡者, 赵建国滔滔不绝的给大风讲着许多大风不曾听到过的一切,赵建国给他讲国家的形势,不能颓废、不能和这黄土地厮守一辈子,不但要离开农村还要干出一番事业,王大风自从到了学校当了老师感觉自己不用像其他人一样每天面朝黄土背朝天忍受风吹日晒,虽然一日三餐吃不到白面,比起李大坤这样的家庭来说起码粗粮是可以吃饱了,心想就这样混吧,和自己的母亲厮守, 找机会有了合适的人家就把自己嫁了,可她听了赵建国的一番话,自己的心里也像翻腾的江水一样,自己难道还有离开农村的那一天吗? 她不知道自己的命运掌握在谁的手里,眼前这个高大帅气的干部子弟, 没有纨绔子弟的流里流气,每一句话都是那样的催人奋进,王大风似乎又看到了希望,他幻想着有一天眼前的这个人会帮助她和自己的许多高中同学一样过另外一种全新的生活,不知不觉太阳快落山了,大风说“咱快去电影院吧,去晚了演出结束他们找不到咱们"”“好、走”两个人快速的往电影院走去,到了电影院门口演出正好刚刚结束,村里的小东方红就停在电影院门口的旁边, 一群人叽叽喳喳的上了车,在社会主义的大道上向村里驶去,一边走一边高唱着革命歌曲,尤其是碰上其他公社的知青他们愈发唱的响亮。
吃过晚饭,天有点阴、倒是有了凉风,赵建国告诉排练节目的其他知青说:今天出去了一天,大家都累了,加上天气也不好晚上不排练了,然后一个人来到学校,李大坤和皮家丁正在下棋,见赵建国来了,大坤说“建国,家丁的伯伯今天摔了一下,晚上我和家丁替他去看场院,我们走了,睡前记得喂兔子草”说完两个人拿起早已收拾好的行李走了。
赵建国一个人在校园里转了一圈,觉得没有意思,心想:大风怎么还不来啊、莫非今晚不来学校睡了?一个人去学校门口朝大风家的方向不断地张望,正要转身回屋的时候,大风来了手里还捧着一包东西,“什么东西啊?”赵建国望着大风手里的东西,“我娘不知道从哪里弄了点花生煮熟了,我跟你拿过来了,还热着里”“去俺们这个屋吧, 他们俩去地里看场院了”赵建国接过大风手里的花生,这是学校最东边的两间屋子,放着三张木板床有四张办公桌,屋子中央掉着一只40度的电灯泡,赵建国把桌子上的书和本子挪了挪地方,把花生放到桌子上,“真香啊,我的床底下还有半瓶酒,咱喝两杯吧”“我可不敢喝,你喝吧,看你们的屋子脏的也不收拾” 大风边说边整理屋里乱踢八糟的东西,“别弄了,来坐下”赵建国打开酒瓶为自己倒了半茶碗,喝了一大口,“来、喝一小口”赵建国把茶碗递给大风,实际上大风对酒并不陌生,郭大书和王小头经常在自己里喝酒,有时也偷偷的喝一口,大风抿了一小口说“快吃吧、还热里” 两人边吃边聊边喝,忽然外面起开了风不一会就听到了雨声,天开始下了,“把门关上吧”赵建国对大风说,大风刚起身想去关门,天空一声炸雷、屋里的灯灭了,大风吓得哇的一声扑倒赵建国的怀里,停电了!赵建国拍着大风的肩膀说“没事、停电了,我找火柴点上灯”赵家国摸黑想把大风放到床边坐下自己去点灯,可此时大风的两只手竟死死的抱住了赵建国、头一下子扎到了他的怀里,赵建国的神经一下子开始错乱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做, 黑暗中赵建国似乎能够看到王大风红扑扑的脸,她紧贴着赵建国,喝了有半斤白酒的赵建国感到自己全身像过电一样,而此时王大风也开始有些痉挛起来,赵建国感觉到一股的气息,她使劲撕扯着赵建国的衣服,当两个火热的胸膛紧紧贴在一起时,赵建国仿佛黑听到了王大风砰砰跳动的心,赵建国紧紧地抱着王大风两个人同时滚到了床上, 王大风的身体很烫很烫,她抱紧了赵建国,用嘴咬住了赵建国的肩膀处,很用力,很用力,很久,很久,直到身体的颤抖稍息,直到她慢慢放松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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