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陈述内容皆有可靠信源,已赘述文章结尾
1956年,中央办公厅收到一封看起来不起眼的信。
写信的人年纪不小了,语气却很真诚,话也不多,大意是:能不能把我党员身份公开一下?落款是谭平山。
这名字那时候已经很少有人提了。
可要是把时间拨回三十年前,他可不是个无名之辈。
1927年,中共五大上,谭平山被选为中央政治局委员。
那会儿的政治局,整个党才几个核心人物能进。
他的位置算是最高决策层之一。
但同年,他就被开除了党籍。
理由看起来简单——在南昌起义后,他提议对张国焘进行处理,说他言行不当,影响团结。
这话一出口,问题就大了。
当时共产国际的代表也在场,这种“党内斗争”的苗头被立刻记录下来。
一些人觉得他“过于锋芒”,有破坏团结之嫌。
很快,组织决定撤销他的所有职务,并将他清出党籍。
那个时候,很多决定是当场拍板的,程序并不复杂。
说起来,这事儿连周恩来后来都觉得不妥。
他在一次内部报告中提到:“谭平山在南昌起义中是主要的策划人之一,不能因为一句话就否定他全部的贡献。”
可是,那时候的节奏太快了,没人有时间去细想这些。
谭平山被“开除”的时候才41岁,正在他政治生涯的上升期。
但他没吵没闹,也没公开表态,只是默默离开了上海。
这一走,就是十年。
有些档案里记载,他后来绕了不少圈子想恢复党籍。
找过人,也写过信,可一直没结果。
党内有人说他“动机不纯”,有人说“此人不稳”。
时间一久,这事就被搁下了,成了没人提的旧账。
他也没闲着。
抗战爆发后,他出现在武汉,参加各种统战会议,还办了个杂志,继续宣传抗战救国。
那时候的他,头发已经有些花白,说话还是铿锵有力。
有人记得他在一次座谈会上说:“我不是为哪个党,是为这个国家。”
这句话后来在不少回忆录里都被提到。
1948年,他被邀请参加新政协筹备会,从广州一路北上。
火车上,他写了几首小诗,给朋友寄了一张明信片,背面写着:“风再大,也吹不倒心里的旗。”
这次他不是临时嘉宾,而是被正式任命为政协常委、主席团成员。
职位不低,分量也重。
一位当时在筹备组工作的干部回忆:“谭老来的时候,穿得很素,带着个小笔记本,问我们会议流程、议题设置,特别认真。”
不过他心里那点事始终没放下。
1951年,他亲手写了一封信给毛主席。
信里没别的要求,就想把“党员身份”恢复一下。
他说:“我这几十年从未背离党的原则,也一直为党工作,哪怕没有名分。”
毛主席回了信,态度很客气,说他“功劳大家都记得”,但希望他继续在大局中工作,“暂时不必公开”。
这话说得很稳,也很有分寸。
可谭平山心里,多少还是有点遗憾。
那封信之后,他不再提这事。
直到1956年,他身体明显不如从前,才又一次写信给中央。
这一次的语气比以前更平静,说:“希望在有生之年,能恢复党籍,让后人知道我曾经的身份。”
这封信最终得到了回应。
组织上同意恢复他的党员身份,并在一定范围内通报了这个决定。
但没有大张旗鼓,也没有公开表彰,就像悄悄还给他一个名字。
恢复党籍后,谭平山没有再出现在重要会议上。
有人说他行动不便,也有人说他心里已经把那份执念放下了。
他晚年住在北京一个不算显眼的院子里,偶尔有人来看他,他总是笑着说:“我这辈子,路走得有点绕。”
1956年之后,档案中再没有关于他党籍状态的争议。
从那以后,再也没人这样叫过他:“那个被开除的谭平山”。
参考资料:
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编,《周恩来年谱(1898-1976)》,中央文献出版社,1997年。
中共中央党史研究室编,《中国共产党历史(第一卷)》,中共党史出版社,2002年。
唐宝林,《中国共产党早期组织史稿》,人民出版社,1991年。
谭平山口述,李文华整理,《谭平山回忆录》,广东人民出版社,1989年。
李锐,《庐山会议实录》,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99年。
友情提示
本站部分转载文章,皆来自互联网,仅供参考及分享,并不用于任何商业用途;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涉及作品内容、版权和其他问题,请与本网联系,我们将在第一时间删除内容!
联系邮箱:1042463605@qq.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