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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说是敌人，不如说是借口：一个日本老兵讲的冲绳往事

“那孩子最后一口气，是从他娘的掌心里吐出来的。”

这是一个年近八旬的日本老兵在和平纪念馆留下的一句话。

他讲这话时，眼神发直，不像是在回忆，更像是还困在当年，没能逃出来。

当年他才十九岁，被派去冲绳打仗。

那时候他说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来保家卫国的，还是来堵人退路的。

他的任务是守着一群不肯自杀的冲绳老百姓，尤其是那些女人和孩子。

怕他们投降，也怕他们说出什么不该说的。

他说，他最怕的是婴儿哭。

因为婴儿哭，一支小队就曾被美军发现，死得精光。

那天，一个女人抱着个吃奶的孩子，孩子哭，她死死捂住。

哭声没了，孩子也没了。

这段事，不在战报里，但在冲绳的纪念馆里挂着。

他自己录的音，他自己写的字。

他说他不是杀人犯，但那孩子，是在他命令下死的。

那年春天，美军在冲绳登陆。

岛上炸得天昏地暗，老百姓躲到山洞里，日军也躲。

可是他们不是和百姓站一起，而是把百姓当成挡箭牌。

更狠的是，怕百姓投降后告诉美军情报，干脆先把嘴封上。

怎么封？有人是被活埋的，有人是被刺刀捅的，还有人是被逼着吞药的。

日军说美军来了会把人全杀了。

男人会被剥皮，女人会被轮奸，孩子会被活着烧。

听到这些，很多人就信了。

特别是老人和妇女，一听美军靠近，不等人来，自己投崖了。

有人拉着孩子跳，有人一家子喝农药。

不是因为胆小，而是太相信那些军官嘴里的“武士道”。

可不是所有人都信。

有些人躲着，就想活着。

可这些人也遭了殃。

只要不自杀，就被当成叛徒。

一群冲绳人躲在洞里，被发现后，日军没有留活口，还说：“落到美军手里，还不如死在自己人手里干净。”

冲绳这地方，本来不叫冲绳，叫琉球。

以前跟中国走得近，后来才被日本吞了。

很多冲绳人其实不认自己是日本人。

日本人心里也清楚这事，所以打仗的时候压根没把他们当同胞。

有个老女人在战后说，她在山洞里躲了十几天，亲眼见过日军杀掉一个想逃出去找水的少年。

那孩子十七八岁，身上连把刀都没带。

就因为说了一句“我出去看看”，就被一刀捅穿了肚子。

那女人说，她旁边还有个孕妇，当场吓得流产了。

战后这些事慢慢传出来。

可真敢说的，没几个。

大多数老兵死也不肯讲。

有的说是命令，有的说是战斗需要。

但那个在纪念馆录音的老兵说：“没人逼我杀，我是怕死，怕哭声暴露位置，怕自己活不了。”

这不是军功章，是一块压在心上的石头。

他说他回家后娶了老婆，生了两个孩子。

可每次看到孩子哭，他就想起那个山洞，那张哭得扭曲的脸。

冲绳战役打了好几个月，最后美军打下来了。

冲绳损失惨重，可最惨的不是战死的士兵，而是那些没拿枪的普通人。

他们不是被敌人打死的，是被自己人扔下的。

还有件事，很多人不爱提。

当时有些日军，为了发泄情绪，对冲绳女人做了不堪的事。

和平纪念馆有个展板，画着一个女人的背影，衣服破碎，旁边写着“被自己的军人玷污后，她选择了跳崖”。

这不是宣传画，是根据幸存者口述画的。

有军官甚至把杀掉的冲绳人头颅挂在腰间，说是“战利品”。

还有人在战后拍到照片，头颅晒在木架上，被当成吓唬人的标本。

战后几十年，冲绳人一直在争取让这些事被承认。

可很多人不愿提，觉得那是“过去的事”。

可对那些活着的人来说，过去从没过去。

那个老兵最后一次出现在公众面前，是在纪念馆修复开馆那年。

他坐在轮椅上，手里拿着那张婴儿母亲的照片。

他说：“她当时没哭，脸上只有绝望。”他不肯说那个女人后来怎么样，只说：“我没再见过她。”

他死后，那段录音才被放出来。

纪念馆的人说他临终前留下话：“别替我洗白，我不配。”

这场战役结束后，冲绳成了美军基地，成了军事前哨，也成了记忆的坟场。

岛上的老人，不愿提那段事，但也忘不掉。

有记者采访一位幸存老人，问她最怕什么，她说：“怕听到小孩哭。”

参考资料：

《冲绳战役资料集》，琉球新报社出版部

冲绳县和平祈念资料馆官方档案

《日军在冲绳的军事行为与战争责任》，东京大学战争研究中心

《琉球与大东亚战争》，日本NHK历史频道纪录片解说词

访谈录音：冲绳和平祈念馆口述历史档案第37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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