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在1948年的冬天真冷,风吹过长安街的时候,总觉得有点历史要发生了。这年冬月里,毛主席亲手给军委发了份电文,里面点到了几颗大名鼎鼎的棋子——也不算棋子吧,更像是顶天立地的大人物,刚好轮到他们出场。但你要问这里头的人事安排到底多“大”,其实就是一个“谁当家的”问题。想一想,平津快要解放了,谁来掌舵北平?谁能压得住阵?
有意思的是,叶剑英——后来的共和国十大元帅之一,竟然不是顶头大拿。那时,叶剑英被任命为北平市委副书记、军管会主任、市长。市长这帽子沉甸甸,副书记却还得看上头办事。你看叶帅的作风,雷厉风行,可临到北平市委这摊子,仍要听顶上的书记指挥。书记是谁?——这个人,名字一出场,颇有些意外。
12月17号,市委第一次大会在保定开,那里还很冷。会上宣布了新班子,叶剑英,一个牛人,第一副书记。第二副书记赵振声,名字听着陌生,可咱们小时候听长辈说起李大钊,谁会忘?赵振声其实就是李大钊儿子,原名李葆华。用化名混革命,是旧社会里的“生存本领”,李大钊死得惨,儿子活得刚,在北平做领导,算是风水轮流转了。
这里“烈士有后”,不少人感慨过。如果你去问赵振声,“你怕死吗?”或许他会摇头,北大出来的人骨子里有点倔。一旦扛上了父亲的烈士名头,说不上是什么荣光,更多的是要撑住那个家。解放初期的北平,不是唱歌跳舞的地方,军管会一手收拾烂摊子,谁都得低头,哪怕你是元帅,哪怕你是烈士遗孤。
市委里最有权的那位书记,是“彭真”—可这里还有个小秘密,彭真是化名,真姓傅。傅懋恭这个名字,在大时代的名单里灰头土脸,后来用“彭真”干革命,成了北方的主心骨。还有,彭真比叶剑英还年轻五岁,就这年龄,敢给元帅当领导,胆气不俗。
彭真的命很好,也烂过。他年轻时就入党了,蹲过国民党监狱。牢里染上了肺病,整天咳嗽,差点就嗝屁了。要不是聂荣臻送来鱼肝油——想想那鱼肝油,应该是铁盒装、腥得冲鼻——他估计熬不过去。牢里能救命的不多,鱼肝油,那东西玩笑不得,能把命给捞回来。
熬到党组织营救,他出狱,去延安,担任中央党校副校长。那会儿毛主席亲兼校长,彭真手底下的学生,不知有多少后来成了大干部。1945年党的七大,彭真管资格审查还进了主席团。七大出了13位政治局委员,这彭真名排在前头,还在名将彭德怀和老代表董必武之上。你要说江湖地位,大多元帅还差了一步。
有一阵,中央调彭真去东北,东北局书记,上头一把手。那时林彪——只要提到“林总”,大家都知道——还得跟彭书记请示工作。东北战火烫得慌,后来林彪“火线升官”,接了书记位置,彭真打包回京,当了中央组织部长。组织部长权力大,特别是建国前后,那是管人生死的大招牌。
等到了北平,市委书记由彭真兼任,盘口大的要命。叶剑英、赵振声这些英雄好汉,都归彭真统领。可以想象,那会议室里,三人坐在一起,咖啡没有、烟总得有,不然实在冷。会议桌上的文件,早已不是纸面上的权力,都是一份一份真枪实弹的交接。
没想到几十年后,命运还在绕圈圈。1983年,叶剑英卸任后,彭真又接了全国人大委员长。两人再次轮替,并肩站到了共和国权力的顶端。有些缘分,走了半辈子都还没断。说不好,这是不是一份时代的馈赠,也许是革命者的宿命。
这里其实还有很多没说透的事。彭真的孩子都姓傅——按过去人家的规矩,化名是工作,站在祖宗面前还得还原本名。聂荣臻、叶剑英、赵振声这些名字,在今天看,都是政治史上的石碑。可人在其中,有生、有死、有咳血咽鱼肝油的时候,也有坐在会议室里小声商量新北平的将来。
其实历史就是这样,紧要关头,往往不是最显眼的人做决定。那些会用化名的人,往往更加清楚风声与规则。北平那件事,谁在牌桌上真正坐主位,无非是命运绕了几个圈,把大家摁在了一条线。
讲到这里,我总觉得李大钊死时,北平天气也冷。几十年后,他的儿子在同一个城市里当领导,或许夜深人静时,会去六道口老宅那儿转一圈,观望着雪,叹口气。父亲的旧友与敌人,都已成尘。历史不会一味歌颂,更多的,是那些不得不为命运咬牙坚持的人,就像会肝肠寸断,也会迎着冷风戴帽子去开会。
今天咱们坐在屏幕前,聊着谁是谁的顶头上司、谁又是化名过来的革命者。可谁能想到,那些照片上一板一眼的人物,他们也有夜深时的不甘心,坐牢时的绝望,和咽下一口鱼肝油之后,闭眼祈祷的心情。共和国的权力高位,终究不是靠头衔和名牌,更多是一路磨损过来的韧劲。
许多年过去,历史还是留了很多没说透的地方。风吹北平,故宫蓝瓦上落雪,一代代人来又走。顶头上司都未必能看清下一步,命运谁安排,或许只有那个时代的冷风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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