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3年,有个人在北京中央机关待了四年,被调去遥远又陌生的沈阳。李德生,这个名字并没有让每个人都一听就激动,但仔细一看,他头上的头衔,叠得跟塔似的,职位多得数不过来。那会儿,他不仅是部队里说了算的人,还管着省里的事,在中央更有一席之地。有人笑说,他好像工作永远做不完,几个职务叠加压得人喘不过气来。有没有办法推掉几项?李德生想过,结果一句“现在需要你”,就全留了下来。他没得选,这种感觉,多少有点无奈!
局里外头都说,这四年在中央的锻炼,对他来说是难得的机会,政治局常委、党的副主席、总政主官、整套岗位似乎都摆在那。但升得快,风头就大。1969年以后,他仕途像沾了油的稻草,烧得蹭蹭的。可这热度,也引来了说闲话的人。风头太猛,多少要招些冷眼。说这不公平,他自己也清楚没法跟天讲道理。
一时间,圈里风起云涌。1971年“九一三事件”后,全国形势变了,总理和叶帅坐镇,力图拨乱反正;但下面的抵抗没停,暗流总在生。有人钻缝子搞事,哪怕大方向定了,他们手里余地还在。表面是调整、纠偏,暗地里谁向谁眉来眼去,外头根本搞不清。
李德生到了总政,做事小心翼翼,每件事都要请示汇报。连那年整肃八一电影制片厂,都要反复商量,不敢轻下决断。八一厂本就出过乱子,人事关系乱糟糟,外头管这叫老大难。他要求工作组“从实际出发”,别掺杂小团体闹哄哄一锅粥的事。可想彻底捣清楚,牵扯的面太广。
随着工作组准备撤销革委会、恢复原有军政分工,有人就不乐意了。利益被压,心里的火就冒出来。有人开始在背后给李德生贴“专横”标签,批评声一浪更比一浪高。最狠的是要他“做深刻检查”。这种检查,不做难过,做了违心也难受。
事情发展到1973年12月,八大军区领导对调,李德生跟陈锡联互换座位,奔沈阳去了。调离北京后,各种声音开始暗流涌动,还有人放风要把他“揪回北京批斗”。这种说法一出来,谁听了不窝火?幸亏有叶帅横在那里,硬是不让。他能不记得叶帅的情面?当时叶帅亲自跑到京西宾馆,关照他别太在意闲话,还嘱咐几句要保重身体。那一刻,情绪复杂在心里翻动。
不少人看外表光鲜,却不知道其实中央活动已与他绝缘。李德生觉得自己这委员、常委、副主席的名头挺空。都不参与核心工作了,挂虚职干啥?于是他写信请求辞去常委、副主席,表示“留个委员就行”。领导同意了。《人民日报》没怎么报道,动静不大,这事也就那样过去。
那时的沈阳跟现在可不一样,荒寒、基层复杂,边防兵多苦多险,李德生在部队里巡视、下到团一级,甚至到边境线跟营连一起住。有人说,这才是他愿意过的日子,离开了高层斗争,可以专心在部队里扎扎实实地干活。
他心里明白,指挥员不到基层,就摸不清兵心。管得再大,脱离了战士臭汗、炮膛呢喃,就只能在纸上谈兵。那些年,他不像原先那样出风头了;反而被人觉得变“低调”了,是不是压力小了?谁知道!有时候看见部队兵站伙食一般,冬天东北冷风进门,战士们冻得手脚都破,心里就不是滋味。可体制的问题能一下子解决吗?未必吧。
历史没法只看碎片,要拉开距离才见“完整”的人。李德生之前在安徽,1967年武斗闹得几乎快无法收拾。他带部队入皖,一下子就把乱局压住,该生产的生产、该复课的复课。中央看在眼里——靠谱。正因此1970年代初,他被调到北京,毫不犹豫。一晃又十二年过去,命运把他丢到了沈阳。
有人说是贬,外界看法多半往这边靠,觉得他有点被冷落了。其实……不一定。外面喧嚣,沈阳相对安静,压力转移,心情大约能轻松些。但也不能说他一点不失落,毕竟曾经风光无限。想想,一日之间,从北京大院到东三省,落差真不是谁都能适应!
有时候反而是荣誉把人捆住。职位那么多,不能轻易放,一走就有非议。可留着虚职,心里不舒服。想做实事却没平台,想清净又放不下空的名头,这种矛盾,任谁碰上,都会琢磨半天。这种纠结,李德生身上也有。有意思的是,他有一阵还真习惯了自己什么都管、什么都要问的生活,到了沈阳反而觉得自由。像是卸下包袱,轻松不少。
可细想又不对,他毕竟不是普通军人,不在阵地不自在;可放下政务,又不是随随便便想干嘛就干嘛的地步,约束还是在。部队里环境单一,刺激少,时间久了,外部世界变化他慢慢也跟不上。偶尔会觉得和以前的北京岁月断了线。这样矛盾串来串去,谁能说得清?
本来计划调他回京,那得85年以后才又被启用。他后来出任国防大学政委。这个岗位和以往不同,要求能统领一群理论家、战略家、部队思考的人才。已不再需要他冲在冲突一线,却要会做顶层设计。这种角色切换,是每个老一代将领晚年都会经历的吗?未见得,更多的是无奈和分寸拿捏。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谁都逃不掉这些临界点。
有人会想,既然他变得低调,为什么还愿意回来?说不清是责任,还是习惯。李德生要真是天生只爱基层,这么多年铁打江山上,他怎么会留得住那么多虚名?也许在东北这十余年反复思考的,就是怎么平衡自己的热衷和实际的局限。有没有后悔离京?他自己嘴上不说,心里头恐怕也打过鼓。
有些人说,沈阳军区给了他另一种成就感。换句话,有时候离开中心,是获得喘息和重塑自我。可另一方面,他是不是从未真正放下对政治局的憧憬?谁又知道呢。人的心思就像站在打谷场上,被风一吹,扑簌簌全乱了。
1973年那会儿,李德生离开北京,说是主动,更多是现实的倒推。留下的没几个窗口。那些说他“大军阀”的,后来安静了,他自己还不是该干嘛干嘛。历史到头来就像锅底的老糊糊,不搅不香,但搅得多了糊上锅。谁比谁干净,谁先伸头,谁注意力最多,没人能真的搞得明白!
军人也会有累的时候,政治斗争,有时候比打仗还让人灰头土脸。李德生后来再进北京,也就不再强出头。外界看,觉得他“老成持重”,其实哪里来的泰山崩于前不改色——多半还是怕再折腾。
总归这里冷暖自知,过得是稍微安稳了点,但又不是没遗憾的那种圆满。李德生的一生,如果慢慢摊开来看,不过也就是在乱流中找到自己的支点。外面的世界,已经不再让他心跳加快,但踏踏实实干点事,倒不容易让人厌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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