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女儿跪在操场上》

那天是个很平常的日子。甚至阳光都有点刺眼。

纪实:陕西16岁高中生操场生娃,得知孩子生父身份,母亲崩溃不已

陈怡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超市挑土豆。她很快意识到——不对劲。班主任的声音太奇怪了。平静里带着勉强,像是有人拿刀抵着他的脖子。“你……你还是先来医院吧。你女儿身体不太舒服。”

心猛地一沉。她下意识地反问,“怎么了?出车祸?中毒?还是……”

电话那头,沉默。随后,一个机械般重复的声音:“到了你就知道了。”

手里的土豆滚落在地上。

当陈怡抵达医院,推开急诊室门的那一刻,她甚至没有看到女儿。她第一眼看到的是——一张染着血迹的小蓝色被单,躺在床尾。那下面,有个……小东西在动。细瘦的腿,无力地踢了两下。

“……什么?”她的耳朵开始嗡嗡作响。

医生低着头整理器械,语气波澜不惊:“产妇出血不多,状态还算稳定。婴儿哭声正常。”

她愣住。产妇?婴儿?开什么玩笑——

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周建荣冲了进来,满脸的汗,像是从地狱里逃出来的一样。

“女儿呢?若云呢?她怎么了——”

然后,他也看到了床尾那团蓝色的小被单。

周若云的脸苍白得可怕,像纸一样。她躺在床上,眼睛睁着,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陈怡几乎是跌坐到地上,反应过来之后,扑上去攥住女儿的手臂:“告诉我,谁?这是谁的?!”

周建荣的脸涨得通红。他看着女儿,又看着那孩子,嘴唇抖得像筛子:“谁干的……谁干的!说!谁!!”

周若云闭上眼,像块死木头。

周建荣骤然转身,一把拽住站在一旁的班主任——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脸色苍白,额头都是冷汗。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干的!!”

班主任差点被掐断气,拼命挣扎:“你疯了!?别冤枉人——别他妈冤枉人!!”

“不是你是谁?!”周建荣咆哮着,举起拳头。

纪实:陕西16岁高中生操场生娃,得知孩子生父身份,母亲崩溃不已

啪——

陈怡一巴掌扇在丈夫脸上:“冷静!你先冷静!”

“冷静?冷静你妈!”周建荣突然红了眼,“我女儿才十六岁!十六岁!你让我怎么冷静!?”

医生皱着眉头,站在一旁翻着病历:“先别吵,产妇刚生产完,情绪不能太激动。”

“她是个孩子!”陈怡指着医生,声音发抖,“她……她才是个孩子!”

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还有……一丝奇怪的腥气。

突然,周若云咬住嘴唇,颤抖着,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

“不要报警……求你们,妈,爸……求你们……”她的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

“谁干的?”陈怡的声音哑了,“告诉我。你不说……我现在就去派出所。”

周若云猛地挣扎着,从病床上爬起来,膝盖砸在瓷砖上发出一声闷响。

“别报警!求你们——”

啪!

周建荣一脚踢翻了旁边的凳子:“你是不是疯了!不报警?不报警?那你告诉我是谁!!”

门口传来一阵骚动,护士惊慌地探进头:“你们别闹!再闹我们叫保安了!”

可没人听她的。

周若云死死攥着陈怡的裤腿,身体一寸一寸往下滑:“别报警……别报警……”

然后,她终于,吐出了那个名字。

时间停顿了三秒。

陈怡猛地僵住,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她抬起头,看着丈夫,嗓子像是被撕裂一般:“是……他?”

纪实:陕西16岁高中生操场生娃,得知孩子生父身份,母亲崩溃不已

周建荣整个人都像是被人抽了筋,扶着墙,一步一步地后退。

“不……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陈怡歇斯底里,“他天天来咱家!天天!”

她的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声音嘶哑:“你没发现?你真的……一次都没发现吗?”

周建荣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整张脸扭曲得可怕:“不……不对……不对……他……他半年前被抓了……进去了……他怎么——”

“是他。”周若云的声音像刀子,“他去年……就开始了。”

班主任一直站在角落,脸色铁青。他突然爆出一句:“你们别把责任往外推。你们两个当家长的,难道一点都没看出来?她怀孕了,整整七个月,没人发现?”

“闭嘴!”周建荣狠狠一拳砸在墙上,血顺着指缝流下来。

“是我错。”陈怡抱着头,像疯了一样,身体在发抖,“是我没发现……我每天加班……每天……回来就睡觉……”

“是我错……”她用力地抓自己的头发,发出一声哀鸣,“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要对她——她才十六岁啊!!”

病房里死一般的寂静。

婴儿在小床里哇哇大哭,哭得撕心裂肺。

护士推门进来,低声提醒:“孩子要喂奶了。”

周若云的眼神骤然破碎。她咬着下唇,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最终却是无声的。她什么也没说,只是转过脸,拒绝去看那个孩子一眼。

周建荣站了很久。他看着那个孩子——不,准确说是看着那个连名字都没有的小东西。

突然,他低声说:“打掉吧。”

空气凝固了。

陈怡愣住了,周若云的脸瞬间煞白。

纪实:陕西16岁高中生操场生娃,得知孩子生父身份,母亲崩溃不已

“不……不行了。”护士冷冷地打断他,“足月分娩,生下来就是人。你们要是不养,可以送福利院。”

“送?送?”周若云的瞳孔剧烈收缩,她突然尖叫,“不要!不——”

“为什么?”陈怡捂着耳朵,痛苦地蹲下,“你告诉我为什么?!”

“他说……他说如果我敢报警……就杀了你们……”周若云浑身发抖,“他说……这事如果传出去……我……我会一辈子活不下去……他说……没人会相信我……没人会……”

后来的事,很快崩塌。

周建荣报警了。或者说,崩溃之后,他再没办法不报警。

警察来了,录了口供。那个男人——周建荣的发小,一个五十多岁的老油子,果然已经因诈骗被判缓刑,没多久又莫名失联。警方顺着线索一查——他早就潜逃外地,伪造身份,从未真正离开。

最讽刺的是——这个人过去三年,至少五次频繁出入周家。吃饭,喝酒,打牌。甚至帮他们修过水管。

“老熟人。”警察咬着牙,冷笑着记录,“老熟人,最危险。”

结局?

你以为会有结局?

周若云退学了。孩子送去了福利院。

陈怡开始失眠。她每天夜里三点都会醒,惊恐地看着天花板,仿佛那里有无数只眼睛。

周建荣开始喝酒。他再也不敢去工地。他怕高。他怕站在高处时,突然一个念头——跳下去。

他们的家,像被人从中劈开。裂缝,永远也合不上。

最后的最后——

周若云在某一天深夜,偷偷去了福利院。

她站在窗外,看着那个孩子。那个她不敢承认的孩子。

她低声说:“你……你最好……永远都不要知道……我是你妈妈。”

友情提示

本站部分转载文章,皆来自互联网,仅供参考及分享,并不用于任何商业用途;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涉及作品内容、版权和其他问题,请与本网联系,我们将在第一时间删除内容!

联系邮箱:1042463605@qq.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