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莲一看马三他们这么早就走,急的赶紧和贩子哥说:五婶他们不知道集在什么地方,俺今天还要帮他们去卖桃,俺得给他们领路。
贩子哥没好气的说:五婶卖桃得靠你,没你人家卖不了,

五婶知道贩子哥这是说话给听,心想俺也不能惯着你,反正桃钱给俺了,也没什么好怕你的。她看了一眼马三,说:刘莲啊!这些日子麻烦你了,今天在家帮你爸卖货吧!俺不能光用你。
刘莲一听急坏了,说:俺不,俺就要和你帮忙。
五婶让你贩子哥自己听听,是俺求她帮忙还是她自己赶着不放手。
贩子哥知道自己闺女的脾气,他怕当着五婶的面闹起来,自己脸没地方挌,皮笑肉不笑的说:去吧!去吧!
刘莲抢着坐在马三的三轮摩托上,头前带路,五婶坐着老铁叔的拖拉机往辛庄集去了,
走了二十来分钟前面就看着有炊烟袅袅,摆摊做饭的,刘莲和马三说:前面就是辛庄集了,她们找了一个比较中心的位置停下车,他们来西乡赶集卖桃也好几回了,第一次在集中心摆摊,五婶说:咱去吃饭吧,
赶集摆摊的也还没有,只有卖吃的,马三说:还不饿,
五婶说:趁这霎有空,一会人多了就卖桃,没空吃了,你们吃油条还是茶类锅子,
都没有说话的,昨天没卖完桃,心情都不太好,昨晚住刘莲家,也住的不开心。
五婶看没说话的,她看着刘莲问:刘莲,你想吃什么?
刘莲嘻嘻笑笑的说:马哥吃什么俺就吃什么?
马三白了她一眼说:俺吃什么你就吃什么啊!
刘莲笑着说:嗯!和你吃一样的,
马三说:俺吃狗屎你也吃,
刘莲让马三一句话惹的哭鼻子,五婶赶紧哄孩子一样哄着,说:刘莲,不稀和他一般见识,不会说人话,俺和你去吃茶类锅子。
马三说:吃什么茶类锅,这么贵,要吃就去吃萝卜丸子,
别说马三嫌茶类锅子贵,那个年代的茶类锅子就和现在的喝羊肉汤差不多,茶类锅就是把猪下水在一个大锅里煮了连汤带肉一起盛碗里吃,现在听着猪下水不是好东西,那年月可是太稀罕了。马三说的萝卜丸子就是一碗汤里十个萝卜丸子就煎饼吃,比茶类锅便宜很多。
五婶心想贵点贵点吧,都是来帮忙的,再不舍得给吃也太过分了,虽然心里疼钱,可也要装出不在乎的样子。

几个人吃饱了,就赶紧摆下了卖桃的摊子,慢慢开始上人了,马三开始吆喝:卖甜桃喽,东山里的甜黄金,
这次占的位置好,人员密集,两个摊子离的不远也不近,既能互相看着,互相照应,还能分两路一起卖桃,这是卖桃以来最顺利的一次,还没等赶集的人上齐,桃子就卖完了,这么好的位置可惜没有桃子卖了,五婶和刘莲在两边给喊着,老铁叔和马三开着车往外走,人太挤,实在是难走,真是人家的说的寸步难行。
好不容易走出了集场,先去把刘莲送回家。刘莲扑闪着大眼睛问:五婶,明天还来俺这里卖桃吗?
没等五婶说话,马三抢着说:不来了,卖完了。
刘莲呆痴痴的,两眼看着马三问:那俺怎么办,俺跟着你去。
马三说:俺那是东山里,可不是你们这里的大平原,俺家就住在山上,山连山,你去看看吓死你。
刘莲红着脸说:俺不怕,俺就非去不可。
五婶一看这情况难办了,万一真领着刘莲回去,贩子哥还不得找马三拼命,只好安慰刘莲说:俺明天还来,先把你送回家吧,
刘莲睁大眼睛:五婶,你不带哄人的,明天要是不来俺就去找你。
五婶答应着:行!
她心里想,这小妮子是真痴情了,下一步怎么办吧!她爹要招上门女婿,马三不知怎么想,回去得尽快和马三讲明白,贩子嘱咐一回,唉!这事真难办。
好歹把刘莲哄着送回家,五婶她们急着赶回家去。
过晌后到了桃园,老五听到拖拉机扑腾扑腾的声音,寻思是五婶回来了,他急乎乎的跑出来,刚好拖拉机也停下了,五婶从拖拉机斗子里下来,麻的腿都不会走路了,老五扶了一把,五婶问:王学商来拉桃了吗?
老五说:来了,拉走了,
几个人边说边上了桃园屋,五婶看了看还有挂面,就对老铁叔和马三说:咱简单的煮凉面将就吃点吧,都这个点了还没吃上饭。
老铁说:不饿,就是渴,
老五泡上了茉莉花茶,给倒上一茶碗里,老铁说:来不及了,直接倒大碗里吧!
马三随意问道:五叔,王学商拉桃给钱了吗?
老五说:给了,当时就点给俺了。
拉走多少斤,给了多少钱?
老五:一千五百斤,给了俺
九百七十块钱。

马三一纳摸不对啊,就算七毛也一千出头。咋才九百七,正八经一算,才管六毛五一斤,他骂道:王学商这个王八蛋又坑人,才给你六毛五结算的。
老五说:就是六毛五,他给下了一毛钱。
马三问:凭什么下一毛,
老五:不好卖了,咱自己不是也没卖完住下了吗?
马三:他怎么知道咱住下没卖完的。
老五:洪兰和他说的,
两个人正说的。五婶煮了凉面,烧的西红柿鸡蛋汤,说:快吃饭,都饿坏了。
几个人你一碗我一碗一盆子凉面剩了廖廖,西红柿鸡蛋汤喝了个干干净净。马三抹了一下嘴巴子又问:五叔。洪兰来干嘛了?
老五:她来帮忙摘桃了。
五婶惊讶的睁大眼睛:她来帮忙摘桃,她怎知道咱卖桃,谁让她来的。
老五:艳红找来的,还找了建奎。
五婶明白了,她也不怪艳红,因为她不知道两家因为承包桃园有矛盾,只是她想不明白,为什么洪兰能来帮忙。难道就为了来使坏,还是来干什么?她想不明白。
马三说:这个洪兰她故意和王学商说咱没卖完桃,让他趁机降价,五叔又不知道是因为多了一份卖桃的才剩下了,只知道是没卖完,也怪咱打电话没说清楚。
老铁叔说:怎么说清楚,和艳红这种人能说清楚,她是什么人,她这个人看似什么也懂,其实没有一样能搞明白的事,她这种人,除了喂羊,什么也不懂,光和好人打交道行,要是和坏人斗智斗勇那就等于是自尽。
五婶心想老铁叔说的一点也不错,从小和她一个村里长大,后来又嫁到了一个村,她这种人,没坏心眼,但是认死理,死驴撞南墙,撞的头破血流也不会拐弯。和她打交道能把人气死。
马三说:不知道明天王学商还来吧,其实咱今天就是没桃了,要是有再有这么两倍也卖完了,看来是都怪咱去的晚,占不到好摊子,晌午天才到,卖不多大功夫就罢了集,卖给谁去,咱明天早摘桃,天一亮就下手,先把咱两个车摘满,如果王学商来了。咱就帮忙摘,他不来咱也不等了,走咱的,后天再去卖一趟就卖完了。
五婶说:还是尽量的卖给王学商,不能再耽误你俩的功夫了。
老铁说:俺到后天石子场就干活了,就帮明天一天了。
五婶说:就这样吧,都回家忙忙去吧,家里的活也没捞着干。
老铁叔和马三开车走了,老五羞愧的说:都是俺没心眼,少卖了钱。
五婶说:不怪你,洪兰坏心眼太多,还得想个办法和她化解,她这次使坏也给俺敲了个警钟,咱承包了这么大的山荒,自己也用不过来,是不是让老铁叔用一片,也让洪兰用一片,不就是养鸡嘛,不但化解了矛盾,还能互相帮忙,以后再说吧。俺得回家,一会孩子就放学了,俺今晚上包饺子让孩子来给你送。
老五心里很温暖,自己事办的不好,五婶也没埋怨,这么些年了,五婶从没嫌弃过自己无能,女人不埋怨男人就算是好女人了。
五婶回到家里包饺子,今晚上多包一些,先给老五送去,再给老铁叔送去,艳红帮忙照顾孩子做饭还晚上陪着睡觉,这不就是亲姐妹的做事法嘛,就算她找了洪兰,也是洪兰的错,不是艳红的错,她也是为了帮忙了,不能寒了她的心。还要去给马三送,主要和她说说贩子哥的意思,做上门女婿他是什么想法。

五婶不但人长的漂亮,干活绝对是一把好手,一个能顶艳红这种笨手笨脚的三个差不多,孩子放学的时候,五婶就包完了饺子,她煮了让孩子们吃了,让孩子提着包袝去给老五送饺子,自己又骑车去给老铁叔送下,和艳红说了几句客气话。回来再去给马三送的时候天已经乌黑了,马三家附近没有住户邻居,孤零零的院子,还有三棵大柿子树把这一片的天空罩了起来,显得更加黑暗,五婶走到这个地方的胆战心惊,她咬着牙走过去树底,明亮一些了,前面就是马三家门口了,五婶伸手推开了栅门,屋里亮着灯,看样子马三在家,她推开屋门,马三坐在桌子前吃干馒头就咸菜,看到五婶来了,高兴的差点跳了起来,握着她的手,好像几天没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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