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清时期，婉容洗澡时，命令刚来的太监孙耀庭伺候自己，谁知，孙耀庭刚解开她衣服，就突然说道：“奴才肚子痛，无法伺候您了！”然后慌忙跑了出去。婉容咯咯地笑道：“明明不是男人，还害羞！”
紫禁城的青砖缝里，藏着太多说不出的憋闷。
婉容住的宫苑，雕梁画栋都褪了色。
她是皇后，却像被钉在金笼子里的鸟，日子过得发僵，十六岁进这宫墙，原以为是风光，后来才懂，不过是换了个地方数日子。
孙耀庭是新来的，天津乡下饿肚子的年月，他被爹按在土炕上净了身，一路摸爬滚爬进了宫。
宫里规矩大，他战战兢兢，生怕一步踏错。
那天，婉容要洗澡，管事的指了他去伺候。
他才十五六岁，哪见过这阵仗，刚伸手解开那层衣料，脸腾地就红透了，心怦怦直跳，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奴才肚子痛，无法伺候您了！”
话一出口，他自己都没回过神，转身就往外跑，几乎是踉跄着冲出了门。
身后传来婉容的笑声，咯咯的，像檐角的风铃被风拂过。“明明不是男人，还害羞！”
周围的人没当回事，老太监见多了，新丁都这样，慌慌张张的，过阵子就好了，婉容也没追究，只淡淡说了句让他慢慢学。
孙耀庭躲在墙角喘气，后背全是汗。
他知道自己闯了祸，可那瞬间的慌乱，比宫里任何规矩都来得猛。
在乡下，他是能扛锄头的半大孩子，进了宫，连抬头看人的勇气都得一点点练。
他后来才明白，婉容的笑里没多少恶意，这宫里的人，日子过得太闷，总得找点由头松快松快。
她是皇后，却连出门走走都要看人脸色，西洋镜里的新鲜事，只能隔着窗纸想想。
孙耀庭开始拼命学规矩，梳头练到手腕抬不起来，值夜时瞪着眼睛不敢合眼，主子咳嗽一声，他得比谁都先醒。
他见过太监把金器融了藏在裤腰里，也见过宫女偷偷换了馒头给他，宫里的光鲜底下，全是活人的挣扎。
婉容后来去了长春，那座新的宫墙，比紫禁城更冷，她想过挣脱，却被捆得更紧，最后连笑都变得稀罕。
孙耀庭没跟去，冯玉祥带兵把溥仪赶出宫那天，他背着铺盖卷出了神武门，觉得天大地大，却没个落脚的地方。
回乡下，地是种不了了，兄弟们嫌他是累赘。
他又回了北京，跟一群老太监挤在破庙里，捡煤渣，缝衣裳，混口饭吃。
再后来，世道变了，有人给他发钱，叫他“孙大爷”，让他去庙里管事儿。
他第一次拿着崭新的钞票，手直抖，原来人活着，不用总低着头。
他活到九十多，常有人来问宫里的事，他会说起那个洗澡的午后，说起婉容的笑，那笑声里，有个皇后的无奈，也有个小太监的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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