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其实不是个普通意义上的国家，至少马丁·雅克没这么看。他曾在伦敦经济学院演讲，刺破了外界的表层“中国不是国家，是伪装成国家的文明。”这是他那本引发热议的著作《当中国统治世界》的开场白。五千年来，中国这些事，换谁能全部说清？问题是，有多少人还记得中华文明的尺度？

多数国家讲民族认同，法国的、德国的、意大利的，各扯一块。中国，没这么简单。炎黄还是蚩尤，谁赢了谁输了，都还沾个“我祖上”。秦亡汉兴，明灭清立，正统这回事反复争，说头多得很。可西罗马、拜占庭消失了，人家真就翻篇。这事儿掰扯下去，会有人站出来发问为啥中国能一直延续？

曾有学者嗤之以鼻，说中国神话几回就砸盘子。可汉字从未断绝，考古把一大堆骨头化石、彩陶、青铜器从欧亚大陆翻出来，还真是一路接茬。地方割据也罢，政权轮转也罢，每回都能整合成新的“华夏”，这合着挺难得。春秋人多嘴杂，百家争鸣吵得鸡飞狗跳，但出奇地没让文明断根。其实有些东西，不就是时不时换个马甲继续？

至于西方，不少学者就怀疑中国到底是不是原装，一个法国人拉克伯里还真跑出来讲中国其实是古巴比伦的后代。听着像笑话，可部分人信了。这叫什么？不服气呗。别的说什么断裂论，啥“僵尸文明”，现在不过是后见之明的尴尬。中国这些年技术、经济、治理模式，全球化里头风头正劲，说没人怕，没人指点江山，信吗？

说到多元一体，不少人只瞧表面。“诸夏”这个胶水，凭啥能黏那么多民族？想想看东晋南北朝打成筛子，唐宋元各路混战，结果还是能扭成一股绳。有人稳住是因为地理条件好，四面阻隔？其实内地几十个方言、民系像河流分流再合流，哪有封顶线？多元里混进些许盲点，比如边疆的摩擦、南北的文化隔阂，可怎么也没撕破“华夏”这层皮。群众基础难道只是个口号？

真的要讲辉煌，隋唐到宋元，侠气、才气都在，科举制、理学、瓷器、诗词，这些被后人反复翻捣。可一到明清，套路就显死板，什么范进中举，什么八股文，都像变戏法。有人王朝末期自找麻烦，社会僵化让新思想难翻身。可也有人觉得，这也是孕育新生的阵痛。文明到底是因理想主义生存，还是靠现实妥协活命？这套说法总有人挑毛病。

有时候史书里写得顺溜，其实底层民众生活不见得光鲜。农耕小传统加上官僚政治这弹性机制，撑起了王朝的脸面，却也埋伏着一堆不协调。比如说“天下一体”，其实基层百姓可能连隔壁县的方言都听不懂。可有件事，其它地方复制不了字没变，念法再模糊，书信还能通。这算一种文化黏合剂吧，独特但也有限。

中国大一统和西方民族国家就是两回事。这年头“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提得响，人说是新时代的升华，可翻回去明清那些草根动员能量，也就那样。真正一统，是利益、语言、宗族、日常资讯都绞成一锅粥，不是谁喊口号能完成的。而西方国家倒是搞民族分离，谁跑谁算，没什么包袱。

别以为外族入侵就是外来冲击，历朝历代其实融合得快。元朝，蒙古人搞汉化，清朝满洲旗人进了宫，十几年下来，穿衣服、说话都变腔调。很多老外学者还纳闷你们怎么从来不排除异己？但也有人某些时期外来文化争夺正统权，“胡汉之争”并不是个神话。其实哪段时间能没点裂痕？可奇就在于，每次分裂完最终都又合流。

换到近代，最大的不安，还是鸦片战争后。和古代蛮族进中原比，这会儿英国人打过来，是摧枯拉朽的碾压。那会儿很多精英到说要“师夷长技”，还有全盘西化一派，把中华文明踩在脚下说一文不值。甚至有大段时间中国人对自家东西没信心，觉得全落后。青蒿素发明出来之前，谁敢说中医世界顶级？

可十月革命那会儿，大批人把苏维埃看成新出路。洋气的、革命的东西都往家里搬，用现代话说就是一场激进的实验。那阵子，左转右转，路线折腾，很多成效说是摸着石头过河，一半摸石头，一半连石头都没。百年之后好像才找到比较靠谱的路数？但也可能有人觉得换个时间会有全新走法。

经济层面，马丁·雅克说得对08年金融危机后全世界乱作一团。欧美股市、银行暴雷，失业率飙升，IMF和世界银行只会救火，自己麻烦都没理完。中国倒是稳住了，4万亿投资一出，制造业链条没断。德国、法国的数据也反映出来，那些原本自视甚高的模式，经受压力后都显虚弱。

西方文化习性把自己当作唯一正宗，什么普世价值、自由民主、个人权利，挂在嘴边。但疫情三年，欧洲美国自己慌成一锅粥。做事儿没章法，能源抽风、粮食紧张还甩锅。这还不美国一边号召盟友孤立中国，一边公司大佬照样跑上海做生意。嘴上一套，行动一套，谁看不出来？

还是说回中华文明。今天热播的《长安三万里》里，不少年轻人可以背李白杜甫，但说到生活信仰，已经有人觉得这些是博物馆里的东西了。可你要说中华传统文化跟现代人无关，这话又站不住脚。近两年ChatGPT、AI大火的时候，百度、阿里、华为都找古籍、古诗词、象形文字激发灵感，“国潮”风席卷年轻族群。

再看外交，“一带一路”其实没多少新闻里那么顺畅。有人觉得这是“新丝绸之路”，让非洲、东南亚小国发了财；但很多项目也遭遇拖延、质疑，西方议会整天质问债务陷阱。可像埃塞俄比亚、老挝的铁路真就跑起来了，Sihanoukville港口货运还过剩。数据一摆，玩虚的毫无意义，事实还是比论断硬一点。

环保又是另一件头疼事。中国在巴黎气候大会说要控制碳排放，可2023年电动车销售中国是全球第一，火电比重还没降下来。表面光鲜的指标背后，是技术转轨、社会成本的巨大分别。到底做得好还是一般，也许每个人都能挑毛病。可各国背后算盘异曲同工，你有你的碳税，我有我的首钢新厂。

顺便说一嘴，美国整天拿“民主灯塔”吓唬人，经常搞点像TikTok禁令那类骚操作。可很多美国人自己最常用的短视频平台还是“中国制造”，张一鸣、马化腾这些新秀，把全球化玩得溜溜转。争议和分歧是必须的，没事。其实世界里边每一个角落，都是几种文明合力拧在一起的地方。

由此文明碰撞有张有弛。马丁·雅克担忧中国强盛，不算多余。老外不愿意变身“中华世界”一分子也很正常。因为这套文明叙述不光是历史问题，更是当代现实。中国既没有非黑即白的优越论，也没说非要全世界承认自己。崛起这回事，一边吸纳对手，一边试错调整，挫折、经验、误判都扔不掉。总归是在试路，也许不稳妥，但比原地打转强。

作为今年数据，中国GDP年增速虽然下滑，但体量比德国、日本总和都大出不止一点点。特斯拉上海超级工厂、华为Mate 60 Pro风靡市场，出货排队，说明实体经济韧性。虽然也有青年失业率高、楼市调整的苦恼，但能扛过06年、08年、2022年，自带的修复弹性还能继续耗。

结局说简单点，中国这个“伪装成国家的文明”还在路上，风高浪急，船不至于翻。五千年里边，总有些老理儿没法解释，不服气的人还是会瞪眼看着。道路虽然乱，但走下去的脚，老老实实还在前面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