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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水木史记

编辑:水木史记

——《前言》——

他们走过了半个世纪。

她留下最后一句话,“钱在口袋里”,然后离开了。

没有告别,没有解释,两个人,在风雨中硬撑着,直到一方沉没。

——《壹》——

一场被推着走的婚姻

1919年,朱东润的婚事定了,他自己不知道,朱母找来媒人,看了邻村邹家的姑娘,年纪小,温顺,做事快,合适。

复旦教授朱东润与妻子恩爱49年,妻子却自尽,留下遗言:钱在口袋

没有恋爱,没有挑选,他就这样成了丈夫。

朱东润不服气,但没用,那个年代,儿子不能违抗母亲,成亲那天,他穿着新衣,脸上没表情,邹莲舫,穿着绣花衣裳,低着头,跟在他身后。

这是他们婚姻的起点:陌生、压抑、无声。

结婚头几年,家里冷得像冰窖,朱东润忙着读书、写作,很少回头看她一眼,邹莲舫呢?默默做饭,洗衣,伺候老人。

从不抱怨,他们在一个屋檐下,却像两条平行线。

几年里,孩子一个接一个出生,总共七个,死了两个,小小的尸体,用破布一包,埋在后院,朱东润皱着眉,心疼,却无能为力。

邹莲舫一边擦干眼泪,一边去做晚饭。

悲伤,不允许停留太久,家里人口多,开销重,朱家还有个大伯,四十多岁,不成家,不工作,每天骂骂咧咧。

邹莲舫还得伺候他,伺候婆婆,伺候一屋子饿着肚子的孩子。

复旦教授朱东润与妻子恩爱49年,妻子却自尽,留下遗言:钱在口袋

日子一天天熬过去,朱东润慢慢发现,邹莲舫没抱怨一句,家却井井有条,她,用沉默驯服了这一团乱麻。

1937年,战火烧到了家门口,学校停课,街头枪声四起。

朱东润被迫离开,前往四川讲学,这一去,就是八年,临走时,他握着邹莲舫的手,说不出话,她点点头,什么也没问,只说:“家里你放心。”

城市沦陷,物价飞涨,邹莲舫独自支撑五个孩子,守着空荡荡的家。

她开了个杂货铺,白天卖糖果香烟,晚上盘账,有一次,染上瘟疫,高烧不退,她提前准备好一块木板,交代邻居:“要是我走了,就拿它盖上,埋在后院。”

生死之间,她没有一丝犹豫。

复旦教授朱东润与妻子恩爱49年,妻子却自尽,留下遗言:钱在口袋

那年秋天,她熬蟹油,省下一小罐,托人带到四川,朱东润收到,感动得说不出话,那罐蟹油,他省着用,每顿饭只敢沾一点,足足吃了两个月。

——《贰》——

无法抵御的坍塌

1946年,战后复员,一家团聚,表面平静,暗流汹涌,朱东润专心著述,发表了《陆游传》,没想到,这本书引来了麻烦。

复旦教授朱东润与妻子恩爱49年,妻子却自尽,留下遗言:钱在口袋

有人指责他,批评信,一封接一封送到他手里。

一夜之间,学者变成了罪人,批斗开始,他上台检讨,背后挂着大字报,人群中,有学生,有同事,有邻居。

朱东润不低头,他站着,像一棵被剥了皮的树。

回家,家里只剩下破桌烂椅,藏书被烧,手稿被撕,连床板都被劈走一半,他坐在地上,一夜没动,邹莲舫挺身而出,到居委会解释。

她说:“他没做错什么,他只是写书。”没人听。

她被叫去扫厕所,刷大街,寒风中,她的手冻得发紫,指甲裂开,回家还要烧饭,哄孩子,照顾瘦成皮包骨头的丈夫。

她硬撑着,脸上却越来越没有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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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居们嘀嘀咕咕,有人暗地里指着她的背影笑,孩子们在学校也受排挤,常常带着伤回家,1968年深秋,朱东润又被叫去开会。

临走前,邹莲舫把一张纸条塞进他口袋。

回家后,他发现了纸条,只有一行字:“东润,对不起,我先走了,钱在口袋里。”她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呼吸早已停了。

整整四十九年,一点一点攒起来的支撑,在那天彻底崩塌。

——《叁》——

悲痛与精神救赎

邹莲舫死后,朱东润瘦得脱了形,脸颊凹陷,衣服挂在身上像一块破布,葬礼,他没有去,去不了,他坐在家中,眼睛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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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堆着散乱的稿纸,手却一直在抖。

四十九年同甘共苦的人,突然就没了,邻居来劝他,他说:“谢谢。”但转身,什么也没听见,半夜,他在床上翻来覆去,听见风吹门响。

他以为,是她回来了,他呆呆地看着门口,直到天亮。

冬天过去了,春天又来了,朱东润重新拿起了笔,不是为了生计,是为了活下去,他给自己取了个笔名。

在没有人认识的角落里,写一部《李方舟传》。

书里的人物,是他自己,也是她,李方舟就是邹莲舫,没有华丽的词句,只有碎片般的生活,一刀刀刻在纸上。

他写她怎样嫁进朱家,写她怎样熬过战火,熬过饥荒,熬过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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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她怎样在最黑暗的日子,把钱留在口袋里,自己悄悄走了,最后一章,他写到他们去南翔古漪园那次,天很蓝,荷叶满池。

邹莲舫挽着他的手,笑着说:“老了也要一起走走。”

朱东润写到这里,停了很久,那天的笑,成了他记忆里,最后一束光,他用笔,把她从泥沼里捞起来,让她活在纸上,活在时间之外。

——《肆》——

历史回响,不只是爱情

“钱在口袋里。”短短五个字,朱东润反复念了无数遍,这不是简单的叮嘱,是交代,是道歉,是信任,也是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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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担心他找不到钱,她害怕他一个人活不下去。

她走得干脆,却把所有温柔留给了他,朱东润之后很少再提邹莲舫,但他的文章里,处处是她的影子。

有一篇写:“人世间最难得的,不是幸运,是有人在苦难中依然不离不弃。”

没有署名,但读懂的人都知道,他在写谁,后来有人问他:“你后悔吗?”朱东润笑了笑,说:“她是最好的。”

苦难,没有摧毁他们的感情,苦难,只让这感情更深,更硬。

1970年代末,局势缓和,朱东润恢复工作,再有人提起往事,他只是轻轻摇头,身边少了一个人,但他心里,多了一块永远不会磨灭的石碑。

他带着那张纸条,活到九十多岁。

复旦教授朱东润与妻子恩爱49年,妻子却自尽,留下遗言:钱在口袋

纸条已经发黄,边缘卷起,但每次翻到那一页,他的眼神都变得柔软,他们的故事,没能躲过时代的刀风,但留下了人性的底色,温暖,倔强,不服输。

她走了,他活着,带着那一张小小的纸,撑过了余下的岁月。

一场婚姻,一场浩劫,两个普通人,没能赢得世界,却赢得了彼此,这,就是他们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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