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菲律宾参议院以15票赞成、3票反对、2票弃权的投票结果通过了一项决议,敦促国际刑事法院基于人道主义考虑批准对菲律宾前总统罗德里戈·杜特尔特实施软禁。
杜特尔特被 ICC 盯上,全因他当总统时那场 “禁毒战争”。2016 到 2019 年那几年,菲律宾街头的禁毒行动闹得沸沸扬扬,官方统计就有至少 6000 人死在这场行动里。ICC 早在 2018 年就启动了调查,说这些死亡里有系统性的杀戮,涉嫌反人类罪。
杜特尔特当时硬气,直接让菲律宾在 2019 年退出了 ICC 的《罗马规约》,可 ICC 有规矩,退约管不了退约前的事,调查就没停过。真正的转折点在小马科斯上台后,一开始他还说不配合 ICC,后来和杜特尔特家族闹了矛盾,态度慢慢变了。
到 2024 年底,小马科斯政府干脆松口,说要配合国际刑警的通缉令,没过多久,杜特尔特就被抓了,直接送到了海牙的拘留中心。
现在参议院跳出来提软禁,明面上的理由很站得住脚:杜特尔特已经 80 岁了,身体早垮了。他的律师团队提交过医疗报告,说他有认知障碍,记不住自己怎么被拘留的,连正常交流都费劲,9 月份 ICC 的听证会都因为这事儿推迟了。
9 月底更出了岔子,他在海牙的拘留中心直接昏倒了,女儿莎拉连消息都没能及时收到,这一下就把 “人道” 的火苗点燃了。
参议院的决议是多数党和少数党领袖一起起草的,能拿到 15 票赞成,不光是他的老盟友撑着,还有不少跨党派议员点头,毕竟对着一个随时可能出意外的老人,硬扛着不松口太容易招骂。
但这事真没这么简单,参议院的投票结果早把政治算盘摆明了。赞成票里有个叫邦・戈的参议员,是杜特尔特的老部下,公开说这关乎国家尊严,这话听着是护着前总统,其实是在敲小马科斯。
反对的 3 票全是和莎拉有竞争关系的少数派,他们怕杜特尔特出来后,杜特尔特家族的势力更稳,以后自己没机会。弃权的俩是中立派,不想得罪任何一方,毕竟现在政坛的风向变得太快。
更关键的是民调,有调查显示 73% 的菲律宾人都支持这个决议,连当初投给小马科斯的选民里,七八成都同意软禁,反对派的支持者也有六七成认可,这说明小马科斯要是还硬顶着,就得丢民心。
小马科斯现在的处境其实很尴尬。他本来和杜特尔特家族是盟友,2022 年靠着 “马杜组合” 上台,可后来矛盾越来越深。他表弟是众议院议长,最近因为贪腐丑闻辞职了,自己的支持率跌得厉害,马尼拉之前还闹过四万多人的抗议,要求他下台。
参议院这时候推决议,就是趁他虚弱的时候施压。莎拉更不闲着,一边骂小马科斯政府 “运作失灵”,一边要求查政府预算,明着是为父亲出头,实则在为 2028 年的总统大选铺路。
杜特尔特自己也没闲着,前不久还以绝对优势当选达沃市市长,这说明他们家族在地方的根基根本没动摇,参议院的决议不过是把这种影响力摆到了台面上。
再看 ICC 那边,这事也不是菲律宾想怎样就怎样。ICC 虽然有过给高龄被告软禁的先例,比如刚果和科特迪瓦的前领导人,但都附了苛刻条件。检方早就放话了,想软禁可以,得先承认 ICC 合法,不能干预司法,更不能跑。
这三条对杜特尔特来说是难题,他当年骂 ICC 骂得那么狠,现在要低头承认合法,家族支持者肯定不答应。
而且软禁地点也没那么好定,莎拉说找好了愿意接收的国家,可 ICC 不认这个,要么放海牙当地的备用住所,要么找个书面保证押解义务的国家,法律程序卡得很死。
更重要的是管辖权问题,菲律宾虽然退约了,但 ICC 认定 2019 年前的事还归他们管,小马科斯之前的配合等于默认了这一点,现在想反悔也晚了。
受害者家属和人权律师团那边已经炸了锅,直呼这是 “正义的背叛”。他们等了好几年的调查,好不容易看到杜特尔特被拘留,现在因为 “年纪大、身体差” 就要变通,那些死在禁毒战争里的人找谁要说法?
ICC 检察官也不乐意,多次强调健康问题不能无限期拖延审判,毕竟手里握着不少受害者的证词,真要是放了,自己的权威也受影响。这就把 ICC 架在了中间,一边是菲律宾国内的民意和官方表态,一边是司法公正的压力,怎么选都得得罪人。
ICC 其实也怕这个,80 岁的被告要是死在羁押期,国际政治麻烦就大了,软禁对他们来说是成本最低的选择,既控制了人,又避免了意外。
说到底,这场看似 “人道主义” 的决议,本质是菲律宾政坛的权力洗牌。杜特尔特家族借着健康问题反击,参议院顺势站队,小马科斯被迫让步,ICC 被架在中间做选择题。
接下来就看 ICC 的裁定了,最快下月初可能就有结果,要是真批了软禁,杜特尔特就得戴着定位设备待在海牙,每周报到,不能离境,也不能接受采访,说白了就是换个地方被管着。
这场戏目前还没演完,人道主义只是个幌子,真正的戏码,还在菲律宾的政坛里藏着。#MCN微头条伙伴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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