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吊在屋檐下,身上光着,水一盆一盆地泼,泼到血水结冰、耳朵冻掉、手指裂开。敌人问她疼不疼,她说:“共产党人就不怕疼!”
临刑前,敌人要她跪,她挣扎着站起来,咬牙吼出一句:“不能给党丢人!”她叫王翠兰,19岁就被敌人用最下作的酷刑折磨到全身血肉模糊,最后仍高喊“共产党万岁”倒在刑场。
她不是钢铁做的,她是穷人家的闺女,是一步一步用脚踩着雪、背着公粮、烧着开水、喂着伤员走出来的中国共产党人。她为什么能撑住?这事儿,咱得从头讲。
她不是天生不怕,是从穷苦里磨出来的铁
1927年,河北唐山滨海镇东北街村,王翠兰出生在一个贫苦雇农家庭,6岁那年,母亲去世,她从此跟着父亲和奶奶过日子。
家里穷到什么程度?一口锅要轮着吃,腊月里的年糕只能看着别人家的香气冒出来。她干活早,年纪小,手脚却麻利。
推磨、挑水、打柴、赶集样样都上,换不来几个铜板,只换来一身老茧和满身泥巴。
抗战那几年,日伪横行,家家户户心头悬着刀。她小时候最怕的是鬼子进村,最爱的是听人讲八路军的事。
她在灶台边蹲着听,说的是“游击队把鬼子埋了个地雷坑”,她眼睛一亮,心里起了个念头——“要是我能去就好了。”
到了1943年,村里成立妇救会,16岁的她成了主任,肩头立马多了一份责任。她不只是站着发号施令,她是拿着针线包、搅着浆糊桶、拎着药锅满村跑的人。
她和另外两个村姑娘王淑兰、王文兰被称为“三兰”,成了当地支前工作最硬的主心骨。
她不怕脏,不怕累,怕的是任务完不成。老王庄子成了伤员转运点,深夜送来重伤兵,她自己腾出铺盖,把最暖的地方让给他们。
伤员身上烂肉流脓,她弯腰就洗,喂水、端饭、换绷带,一点没皱眉头。
1944年5月3日,她在村口参加党支部会议,正式宣誓入党。那天她穿着最干净的一身旧衣裳,声音哆嗦却底气十足。她说:“我是穷人家的闺女,我要为穷人翻身。”
1946年春,村里开始土地改革。她一马当先,带着大家揭发地主王仕同的恶行,把祖祖辈辈窝在地主家屋檐下的冤气,全翻了出来。王仕同后来逃到唐山,投了还乡团,开始了疯狂报复。
12月,敌人兵临村口,扫荡苇泊。她一边转移物资,一边安置群众,最后带头躲进十里芦苇荡。
鹅毛大雪落了两天,苇泊结冰,有人冻掉脚趾,有人没饭吃。她白天组织巡防,晚上给人烧水取暖,一刻不歇。
组织劝她走,她摇头。她说:“我是党员,要和乡亲们一起熬过去。”她没有走,敌人最终找上门。她没等人认出,自己走出来说:“我就是王翠兰。”
敌人狠不狠?狠,她撑不撑?她比敌人还硬
1946年12月25日清晨,王翠兰被押往还乡团设在村东头的屋檐下,双手反绑,五花大绑,敌人像拎麻袋一样把她拖进屋子。
第一轮审讯,是毒打。木棍打断、皮鞭抽烂、鞋底拍脸,血从嘴角流出来,她一句话不说。
敌人问她是不是共产党,她脱口而出:“我当然是共产党员!不是你们怎么这么怕我?”
敌人以为这时候她会软,她却坐得笔直。问她“你们粮食藏哪?”“公鞋在哪?”“区干部去哪了?”她冷冷地回一句:“不知道。”
敌人恼羞成怒,开始了第二轮酷刑。用辣椒水灌喉,用煤油灌肚,用凉水泼身,泼完再灌。她一次次昏死,敌人再用冷水泼醒继续问。她眼皮肿得睁不开,嘴里还是那三个字:“不知道!”
香火点燃,敌人烧她乳房;烙铁烧红,敌人烫她双腿;竹签插进十指缝,敌人慢慢转。她的身体被撑断、被割裂、被焚烧,疼到极限,昏过去三次,再被泼水弄醒。
她始终没说一句情报,她只咬着牙,说:“我啥也不会告诉你们。”
敌人换软的,拉来她父亲和奶奶,用亲情来劝。她强忍疼痛,说:“你们回去,我不会给穷人丢脸。”
敌人一无所获,开始最后一轮——羞辱加酷刑。
她被剥光衣服,吊在屋檐下,水一盆盆泼上去。天气零下十度,寒风钻骨。群众看着她被吊在那里,一夜过去,血水和冰冻成壳。她动不了,嘴唇乌青,耳朵上挂着冰碴。
敌人第二天才把她放下,想让她自己走。她站不起来。她的耳朵摔落在雪地,手指僵硬脱落。她被抬着送往刑场,仍旧咬牙坚持,不流一滴眼泪。
敌人赢不了她。敌人凶残,她更狠,把命看得轻,把信仰看得重。她从头到尾就没打算活着回来。她要的是死得硬、死得响、死得值。
她死了,地动了,人心却定了
1946年12月28日,老王庄子东头小广场,天灰风大,敌人架好枪队,叫来群众,准备杀人立威。五个人被带上刑场,王翠兰排第一。她已经冻得走不了路,被抬着上来。
群人低头,不敢看她。她的身子被泼过水冻过冰,又被火烧,早已破烂不堪。可她仰起脸,目光坚定。
敌人冷笑:“怕不怕?疼不疼?”她回一句:“共产党人不怕疼!”
敌人让她跪下。她双脚一蹬,站了起来,血从裤脚里滴出来。
她大吼一句:“死不算啥,就是不能跪你们这些土匪畜牲!”敌人慌了。人群也动了,有人默默握拳,有人眼眶发红。
她回头看了看其他四位同志,咬牙喊道:“咱们死得值,会有人替我们报仇!”四人跟着她点头,昂起头站直。敌人气得发抖,却没人敢上前。
她最后对着群众喊:“叔叔、大爷们,记住他们干的事!我死得光荣,天下是咱们的!”
枪响之前,她脸上带着笑。她张嘴喊“共……产……党……”还没喊完,子弹已经穿胸。她眼睛瞪着,直直倒下,倒在冰雪混着血的土地上。
那一天,老王庄子没一人说话,只有风声,只有落雪。她没留下一句话,也没写下一个字。她留的是行动、是誓言、是教科书一样的铁意志和真忠诚。
她死后,敌人开始撤离。三天后,部队进村,群众把她埋在村口。几十年过去了,老王庄子立起纪念碑,碑上四个大字:永垂不朽。
参考资料:
巾帼洒热血.中国纪检监察报.2024-08-27.
王翠兰.百度百科.
王翠兰:刘胡兰式的女英雄.共产党员网.2021-0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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