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误认为伟人所作的一首词,气势磅礴,六十年代曾传遍神州大地

六十年代的中国,红旗飘扬,革命热情席卷大地。一首《水调歌头》横空出世,词风豪迈,气吞山河,很多人以为是毛泽东的手笔,抄本传遍大江南北。可真相却出人意料,作者是山东大学的国学大师高亨。

高亨,1900年7月29日生在吉林双阳一个普通农家。小时候家里穷,但他脑子灵,从小就爱读书。十来岁进私塾,啃《论语》《诗经》,硬是靠死记硬背把四书五经装进脑子里。1918年,他考上吉林省立第一师范学校,学了点现代知识,还迷上了《说文解字》,开始琢磨古文字的门道。毕业后,他在吉林教了两年书,攒了点钱,决定去北京闯荡。

1923年,高亨进了北京师范大学,第二年考上北京大学。北大那会儿是文化中心,他如鱼得水,泡在图书馆里啃古籍。1925年,他又考进清华大学国学研究院,跟着梁启超、王国维这些大牛学真本事。

梁启超讲课激情四射,王国维讲甲骨文细致入微,高亨笔记写得密密麻麻,晚上还得点灯抄。1926年毕业,梁启超送了他一副对联:“读书要最识家法,行事不须同路人。”这话高亨记了一辈子,成了他做学问的座右铭。

毕业后,高亨开始全国跑,教书育人。1927年,他在吉林省立法政专门学校教书,1929年去了沈阳东北大学。1931年“九一八”事变,东北大学迁到北平,他跟着南下。接下来几年,他在河南大学、武汉大学、齐鲁大学都教过书,战乱也没让他停下笔。《周易古经通说》《老子正诂》就是那时候写出来的,学术圈开始知道这个年轻人不简单。

1949年新中国成立,高亨终于不用颠沛流离。1953年,他应邀到山东大学中文系任教,扎根青岛。那会儿山东大学文史强,高亨和冯沅君、陆侃如、萧涤非并称“冯陆高萧”,学术界的金字招牌。他的课特别火,讲《诗经》能把晦涩的古文讲得通俗易懂,学生都爱听。

他写的《周易古经今注》提出经传分离,颠覆传统解读;《诗经今注》训诂严谨,解开不少古诗的谜团;《老子注译》校勘精到,成了研究老子的标杆。他的《甲骨金石文字通笺》《古字通假会典》更是古文字学的重磅成果,好多训诂被《汉语大字典》收录。

高亨做学问特别较真,书桌上永远堆满手稿,墨水瓶从不离手。生活上他特朴素,穿件旧棉袄,吃饭就点咸菜配馒头。每天早上五点起,点着煤油灯整理古籍,晚上熬到半夜还在改稿。他不爱出风头,但学术圈都知道,这位东北汉子是真有料。

1963年10月,中国社会科学院哲学社会科学学部在北京开扩大会议,高亨受邀参加。会议汇聚了范文澜、冯友兰等学术大咖,气氛庄严肃穆。会议快结束时,毛泽东到场接见,与高亨握手,提到读过他的《老子》和《周易》研究,还夸了几句。高亨受宠若惊,回到青岛后老想着这事儿。

1964年初,山东大学《文史哲》编辑部搞了个“学习毛主席诗词”的活动,找高亨写点东西。高亨二话不说,拿起毛笔,蘸满墨,写下《水调歌头》:

掌上千秋史,胸中百万兵。

眼底六洲风雨,笔下有雷声。

唤起巨龙飞舞,扫灭魔焰魅火,挥剑斩长鲸。

春满人间世,日照大旗红。

抒慷慨,写鏖战,记长征。

天章云锦,织出革命之豪情。

细检诗坛李杜,词苑苏辛佳什,未有此奇雄。

携卷登山唱,流韵壮东风。

被误认为伟人所作的一首词,气势磅礴,六十年代曾传遍神州大地

这首词气势磅礴,古典韵味浓厚,又带着革命的豪情,活脱脱像毛泽东的风格。1964年第1期《文史哲》刊登后,读者炸了锅。学生在宿舍里抄,工人在厂里念,农民在田头背,抄本像雪片一样传开。山东到北京,上海到新疆,哪儿都有人传这首词。可抄着抄着,问题来了——好多人忘了写作者名字,慢慢地就有人说这是“毛主席未发表的诗词”。

六十年代,毛泽东诗词是全民热点,“红宝书”人手一本。高亨的词太像毛泽东的风格,豪放、大气、革命味儿足,很多人想当然以为是伟人的新作。手抄本越传越多,有的还被编进“毛主席诗词集”,冠上“未发表”标签,传得更神了。1966年初,这首词已经火遍全国,连解放军战士都在传抄。

可这事儿总得有个说法。1966年2月,中共宣传部副部长龚育之去武汉向毛泽东汇报工作,顺便提到这首词。毛泽东听完哈哈一笑,说这词写得有气势,但不是自己写的,让查查是谁的手笔。龚育之赶紧安排调查,没几天就查清了:作者是山东大学的高亨。真相大白,众人啧啧称奇,没想到这位国学大师还有这等文采。

被误认为伟人所作的一首词,气势磅礴,六十年代曾传遍神州大地

为了正本清源,1966年2月18日,《人民日报》第8版重新刊登了这首《水调歌头》,标题旁清楚写着“山东大学教授高亨”,还加了编者按,讲了创作背景和误传经过。这下全国都知道了,这首火遍神州的词出自高亨之手。

《人民日报》刊登后,误传风波算是平了,但这首词的热度一点没降。老百姓还是爱抄爱背,觉得它跟毛泽东诗词一样振奋人心。高亨的名字也因为这首词传得更广,学术圈外的人也开始知道这位低调的教授。

高亨跟毛泽东的联系还不止于此。1964年,他把《水调歌头》和六部著作寄给毛泽东,还附了两封信。3月18日,他收到回信,信封上“青岛山东大学”六个字是毛泽东亲笔写的,信里说“寄书寄词,还有两信,均已收到,极为感谢。高文典册,我很爱读”。高亨拿到信,激动得手都抖了,赶紧找人装裱,挂在书房正中间。后来,这封信的信封成了山东大学校匾的来源,至今挂在校园里。

1967年,高亨在山东大学遇到麻烦。毛泽东得知后,安排他“借调”到北京,进了中国科学院哲学社会科学部,算是保护起来。他到北京后,继续研究古文字和先秦诸子,书桌上还是堆满手稿,笔墨不辍。

晚年高亨身体不行了,青光眼让眼睛几乎看不见,肌肉萎缩走路都费劲。可他还是硬撑着干活,1978到1979年修订了《周易古经今注》《诗经今注》《老子注译》,还写了《关于老子的几个问题》,提出老子生平的新观点,学术圈反响很大。他的成果后来整理成10卷《高亨著作集林》,2004年由清华大学出版社出版,成了国学研究的宝贵财富。

1986年2月2日,高亨在北京去世,享年86岁。他这一生,教书育人,研究古籍,桃李满天下,著作等身。那首《水调歌头》虽然不是毛泽东写的,但因为它的豪迈气势,成了那个时代的文化符号。直到今天,说起毛泽东诗词,总有人会提到高亨这首词,尤其是开头的四句:“掌上千秋史,胸中百万兵。眼底六洲风雨,笔下有雷声。”朗朗上口,气势不减当年。

被误认为伟人所作的一首词,气势磅礴,六十年代曾传遍神州大地

高亨的《水调歌头》从误传到真相大白,承载了六十年代的革命热情,也让这位国学大师走进大众视野。他的词和他的学问一样,禁得起时间考验。你咋看这首词?是不是也觉得它特有力量?快来留言说说你的想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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