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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陌生女人在工地做了5年夫妻，分别那天才知道她真实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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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的雨跟疯了似的砸彩钢瓦，我扛着钢管往板房跑，老远就看见林晚蹲在门口——脚边放着个银闪闪的行李箱，不是她用了五年的帆布包，那包的边角还是我去年冬天就着煤炉光，用粗线一针针补的。
“咋回事？这箱子哪来的？”我把钢管靠在墙边，裤脚的泥水滴在地上，晕开一小片黑。她抬头时，我看见她眼尾有点红，平时总沾着水泥灰的手，今天洗得干干净净，指甲缝里没了那点洗不掉的白。
“我要走了。”她声音比雨声还轻，递过来个牛皮信封，“这个你拿着，等我走了再拆。”
我心一下子沉了。这五年，我们俩在工地搭伙过日子，板房就十平米，铁架床摇摇晃晃，煤炉一烧满屋子烟。她话少，却比谁都实在：我扛水泥袋扛不动，她会默默过来搭把手，跟我换着扛；晚上我累得倒头就睡，她会把我脏得发硬的工装裤拿去洗，第二天早上晾在铁丝上，还带着点洗衣粉的淡香；有次我跟工友赌钱输了半个月工资，她没骂我，就煮了碗阳春面，卧了个荷包蛋，说“以后别赌了，咱们攒点钱，冬天能添件厚棉袄”。
有人笑我们是“野夫妻”，没领证没办酒，凑活过日子罢了。我倒觉得，这日子比啥都真。我没问过她的过去，她也从没提过——只见过她偶尔在睡前翻本旧书，封面磨得看不清字，我问她是啥书，她只把书往枕头底下塞，说“家里带来的，没啥看头”；有次工地塌方，我被埋在碎石堆里，是她疯了似的用手挖，指甲盖全翻了，流着血喊我名字，后来我在医院躺了半个月，她守着我，眼窝陷下去一圈，说“你要是走了，我就没伴儿了”。
“走？去哪？为啥突然走？”我攥着信封，指节都发白了，“是我哪里做得不好？还是工头说你啥了？”
她摇头，伸手帮我拂掉肩上的水泥灰，动作还是跟以前一样轻：“不是你的错，是我该回去了。这五年……谢谢你。”她顿了顿，声音有点发颤，“以后你自己做饭记得少放盐，冬天睡前把煤炉封好，别中了煤气。”
她拎着行李箱要走时，我想拉她，手伸到半空又缩了回来。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雨里，行李箱轮碾过泥地的声音，一下下砸在我心上。
我拆开信封时，手还在抖。里面没有钱，只有一张烫金的名片，上面印着“林氏集团总裁 林晚”，还有一页信纸，字迹娟秀，跟她平时记工分的潦草字迹完全不一样。
信里说，五年前她家公司破产，父亲被气病住院，她被追债的逼得走投无路，躲到工地，想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活下去。遇见我之后，才知道不用穿高跟鞋、不用看报表、不用跟人勾心斗角的日子有多踏实——跟我一起煮面、补衣服、在漏雨的板房里听雨声，是她这半生最安稳的时光。现在她攒够了钱，也查清了当年搞垮公司的人，该回去接手家业了。
“我没骗你，”最后一行字被水洇了点，“这五年的阳春面，我给你补的工装裤，还有我喊你名字时的慌，都是真的。”
雨还在下，我摸着名片上的“林氏集团”，突然想起去年冬天，她跟我坐在板房门口看星星，说“要是以后能住上有暖气的房子，不用再听彩钢瓦漏雨的声音，就好了”。
原来她早就有那样的房子，只是陪着我，在这漏雨的板房里，过了五年最踏实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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