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儿子在北京上大学，扶了一个倒地的老人家，还给了他 300 元钱，4 年后，我儿子毕业去一个大公司面试，面试官就只问了我儿子几句话，第二天我儿子就被公司录取了，月薪 30000 元。
这事儿说起来，我现在想起来心里还热乎乎的。面试前一天晚上，我正蹲在厨房给儿子煮鸡蛋，想着他第二天面试得吃点“滚运”的，结果手机“叮”一响，是小区物业发来的消息，说我们那栋楼水管爆了，半夜要停水抢修。我当时心里就咯噔一下，儿子明早起来洗漱、吹头发都得用水，这可咋整？
我赶紧跑去儿子房间，他正趴在桌上对着电脑改简历，眼镜滑到鼻尖上都没察觉。“小远，明早停水，你得提前把水接好。”我把盆递给他，他“嗯”了一声，手还在键盘上敲着。过了会儿他突然抬头：“妈，要不我今晚去同学那儿住吧？省得明早手忙脚乱。”我瞅着他眼下的青黑，知道他这礼拜为了面试熬了好几个通宵，心疼得不行：“折腾妈给你接两桶水放卫生间，够你洗漱的。再说你同学那离公司远，明早还得早起赶地铁。”
他没再说话，只是把盆接过去，转身的时候我看见他偷偷揉了揉眼睛。后半夜我睡得迷迷糊糊，听见卫生间有动静，起来一儿子正蹲在地上，借着手机的光往桶里舀水，桶沿上还搭着他那件洗得发白的格子衬衫——那是他准备面试穿的“正装”，去年毕业季在地摊上花八十块钱买的。“咋还没睡？”我问他，他吓了一跳，手机差点掉水里：“妈，我怕明早水不够，多接点。这衬衫我想再洗一遍，领口有点黄。”我鼻子一酸，走过去把他拉起来：“别洗了，妈给你找块肥皂，明早用湿毛巾擦擦就行，面试官看的是本事，不是衣服新旧。”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透，儿子就揣着俩煮鸡蛋出门了。我站在阳台瞅着他背影，看他走到小区门口，还回头冲我挥了挥手，那格子衬衫在晨风里晃悠，像面小小的旗。大概九点多，他给我发来条微信：“妈，面试完了，感觉不太好。”我心一下子沉了，赶紧回：“没事儿，咱还有别的机会，妈下午给你炖排骨。”
结果中午十二点，电话就打过来了，儿子的声音跟炸了锅似的：“妈！我被录取了！月薪三万！”我手里的锅铲“哐当”掉地上，烫得我直跺脚都没顾上：“你慢点说！咋回事？面试官问啥了？”
儿子这才喘匀气，跟我说面试的事儿。原来他进了会议室，三个面试官里，坐中间的是个五十多岁的女的，头发烫成卷儿，戴着金框眼镜，看着挺严肃。先问了他三个专业问题，他后来说，有一个问题他答得磕磕巴巴，因为昨晚没睡好，脑子转得慢。那女面试官皱着眉听完，把他简历往桌上一放，突然问：“四年前的秋天，你是不是在海淀区中关村那个天桥底下，帮一个摔断了胳膊的老爷子叫过救护车，还垫了三百块钱医药费？”
儿子当时就懵了，他说他盯着那女面试官看了半天，越看越觉得眼熟，突然想起来——四年前他扶的那个老爷子，旁边站着的女儿，跟这面试官长得一模一样！“您是……张阿姨？”儿子试探着问，那女面试官“噗嗤”笑了，把眼镜摘下来：“你这孩子，可算认出我了！当年我爸摔了，我赶到医院的时候，医生说要是再晚点送来，胳膊可能就得截肢。我爸老跟我念叨，说有个穿蓝白校服的小伙子，不光扶他，还给了钱，连名字都没留，就说自己是附近学校的。”
她顿了顿，拿起儿子的简历：“这几年我爸天天催我找你，说要好好谢谢你。我想着你是大学生，说不定毕业会来我们公司应聘——我们公司每年都招应届生。今年我特意申请来当面试官，就是想碰碰运气。刚才看你简历上的学校，我心里就有谱了，问专业问题的时候，我一直看你这脸，越看越像我爸描述的那个孩子，这不就问了一句，还真让我找着了！”
儿子说他当时眼泪差点掉下来，一个劲儿说“应该的”，那女面试官拍了拍他的手：“啥叫应该的？现在肯伸手帮人的年轻人不多了。我们公司招人，专业能力是人品更重要。你这孩子，心眼儿实，我们信得过。”
挂了电话，我蹲在厨房地上，看着那口掉了漆的锅铲，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晚上儿子回来，手里提着个大塑料袋，里面是件崭新的深蓝色西装，标签还没拆。“妈，主管阿姨带我去买的，她说以后见客户得穿得体面点儿。”他把西装往沙发上一放，从兜里掏出个红本本，“还有这个，录用通知书，您瞅瞅。”
我翻开通知书，看着上面“月薪30000元”的字样，突然想起四年前那个下午，儿子放学回家，跟我说他扶了个老人，钱是从他每月三百块的生活费里省出来的。当时我还跟他说：“傻小子，万一人家赖上你咋办？”他挠着头笑：“妈，我瞅着那大爷挺可怜的，好人有好报嘛。”
现在这孩子说的，还真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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