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英在《洪湖赤卫队》里,坚毅果决,眼神不虚,很多人只晓得她是银幕上的传奇,却没琢磨过现实里,她其实有原型。原型叫贺英。名字挺普通的,人生经历可一点不普通。湖南那一带,早年要说哪个女人最有气魄,估计没人不提她——贺龙的大姐,湘西的“女将”。性别关系不太大,她干脆有点不像过去的人。

女英雄47岁因叛徒出卖牺牲,建国后弟弟成开国元帅,侄女婿更牛

缠足,那时候女娃都得来一遭,贺英不肯,她跟母亲嚷,“脚裹了学什么武功,干什么农活?”不是矫情,在她家世里,那点不服输可不是装模作样。贺家老根儿正是清朝武官,败落了挺久,贺父做了贫瘠田里的农人,骨子这点倔强却没洗掉。贺家的姑娘小伙,惯于逆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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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里看贺英做活路,手脚麻利、个子高大,不夸奖两句都不行。那些长舌妇都开玩笑论能耐这一家姑娘,男娃都得靠边。女中豪杰不光说着好玩,贺英这性格,打小就定了。家里穷,上不了学,她就悄悄蹭邻舍私塾,藏墙洞听书生讲课,识字不少。她的聪明与闯劲,就是这样熬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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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那会的洪家湾,有个组织叫光棍会,说是臭名昭著,倒也见不得脏;白为苦人撑腰的义结。祖辈残遗下的武术跟规矩全扎在一起了。光棍会吸收的多是男的,家里可没人主动让贺英学武,不成想,她却缠着弟弟贺龙学,一来二去,干脆自个儿跟着混了进去。谷绩庭是光棍会的领袖,本是她远房亲戚,也是朋友。他每回教她拳脚都格外耐心。说不喜欢也不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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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出头,贺英头一回反其道行之,自己挑了谷绩庭,家里虽说风波不断,可拗不过。这样匹配的强强组合,在小地方震动不小。成婚后,她辅佐丈夫花心思搞队伍,打土豪、保乡亲,规矩严格,手段特别,两口子威名远播。贺英掌人心有一套,识字讲理还舍得砸力气打枪,成了神枪手,双手能开枪命中靶,这下可不止“贺寡妇”好使了,她在几百人的大队里抬头就有人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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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作太大,总会撞到墙。湘西王陈渠珍能忍?见不得江湖风生,里应外合弄死谷绩庭,贺英那一年哭没哭?大概是有的,可没时间管,家里兄弟一堆人,都等着她撑着。不几天,取丈夫之枪警告众人,她从妇人变掌门。狠是狠了些,湘西地界,有几个男人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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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龙当时早跟着大姐成长,贺母早亡,家就是靠她这根梁子架起来。后来贺龙手提两把菜刀砍了朱海珊,破了知县陈慕功,这出戏里有贺英出谋划策的身影。所谓“两把菜刀闹革命”,这主意一听就不是温吞人干的。这对姐弟自此开始走出自己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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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过来也许贺英对家人的支撑,是老家人无法理解的。她带着女人和弟弟大摇大摆进桑植县城,把坏人撵走,治军却分外严明,一分钱不贪,不拿百姓一颗粮。迎她的“万民伞”传了至今,也不知当时的场面有多盛。要说她冷静也行,她能在无数外力和暗算下没被擒,靠的并不只是枪法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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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7年,贺英姐妹去武汉,见了贺龙,她才明白国民党那点猫腻,弟弟经此点拨,二人一拍即合,坚定了革命方向。回家没几天,她就拉起队伍上百,显然有一定人脉基础。此时的贺英不是一个狭义英雄,越是革命爆发,她越能看到局势。她靠的不是一招半式,而是能站队伍、纳人才、破格方案。贺龙要不是有她帮衬,哪有后来的成就,不过也难全给贺英,贺龙肯定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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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西土匪土豪多,贺英靠胆气和手腕服了几帮土匪,队伍一度膨胀上千人。聚义洪家关一役,她中弹重伤,没有完全走出去,但命是捡回来了。有人说她鲁莽,其实不是,有她这样才有从小农变革命的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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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击队补给问题,全靠贺英单线操作。往贺龙那头送银元、物资,出谋划策;当地堰垭整编,全赖她那句“人心比枪更要紧”。她小队管理得紧,纪律好。这些年贺英道听途说地学知识,只怕不比男将差多少。有人佩服她的军功,有人却嫌她强势,不太像个传统女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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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急转,叛徒许黄生泄密,贺英游击队被围困。1933年5月5日,她没能带队杀出重围。枪声停了,湘西失了名将。家人为了革命依然咬着牙往前。而贺家后来,出了元帅贺龙、副国级廖汉生。忠义之家,怎么夸也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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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英,既不柔弱,也没多少传奇气色。说她传奇更像无奈,她的命途确实就跟别家不一样。她不多说理由,不爱感伤,做事先冲在前面。韩英在电影中会让人记得,现实里的贺英,更值得被后来人念叨。事情都到这里,其实有没有一种可能,这类人的出现只是偶然?世道变了,时间自然会给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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